“你不是要去旅游?我有一个岛,也有私人飞机和游艇。我们可以去岛上住一段时间,权当度蜜月。等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了,我们再回来。我让人先把东西搬你家, 你看怎么样?”
单看这样一个人,这样一双眼,任是谁都无法相信,她内心曾汹涌那许多的痛苦、悲伤、抑郁、不甘,像是最炙烈的岩浆,将她的精神烘烤。
“有猫吗?”
“你可以把家里的猫带过去。”
随后,她又问:“岛上有书吗?”
她家是一片四角的天空,可她却一点都不觉得逼仄, 很安全, 很熟悉。
她便笑了起来,在车窗上哈了口气,细长的食指在上面画了一张笑脸。
她仿佛获得了幸福。
她喜欢清晨从花架漏下来的阳光, 喜欢她的猫时不时在她脚边打转求抚摸, 喜欢她亲自设计装修的书屋……
阮糖便纠结起来。
阮糖扑闪着眼睫,软软地应:“好啊。”
有灵感时作记录、画图样,要动手做的东西时, 工作坊里的工具都是全套。
好像有一个应,便激发了她讲话的乐趣。
她又问:“有我需要的工具吗?假如你一直在观察我,应该知道我需要的东西吧?”
“必须有。”
“那,有谢如琢吗?”
她喜欢现在的生活。
可是, 让她搬去谢如琢那里, 又很不方便。
喜欢一时兴起就捣鼓一点想做的东西。
她趴在车窗边,脸贴在窗玻璃上,一双忽闪忽闪的但眼睛望向外面林立的高楼和车流,澄澈的目光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
“都有,和你现有的一模一样。”
早起洗漱, 阿姨会做好清粥小菜当早饭。她吃过东西后, 会坐在庭院花架下的藤椅上一边看书一边撸猫。
“那就去岛上。”
“有,相当于一个中小型图书馆,你感兴趣的类型都有。”
她一点都不想改变。
如果是为了便利讲,她当然想谢如琢搬过来,但这样的话,她觉得觉得谢如琢像是一个外来的房客, 不足以让她了解现在的他。
好在, 谢如琢并未一定要她给个答案, 相反地, 他给出另一个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