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就算不义愤填膺，同仇敌忾，但也不应该把矛头对向自己啊？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
宋意钦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啊？”
“我感觉，我怎么做都是错的。”
“知鸢，你在说什么？我没有这样想？”
宋意钦没太听清楚，但知鸢的反应，和他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他真的看不懂知鸢了，还是从来没有懂过？心脏杂乱无章着在胸腔跳动，他的手臂缓缓上移去擦拭知鸢脸上的泪水。
“你敢说，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了吗？”
“可不可以，不要因为你自己的事情，去牺牲我？”
宋意钦三个接连的否认，知鸢不信了，也没有意义了。
“啊？”
“因为我们在一起就是错的。”
“我没有执迷不悟，我很清醒。我从来不后悔我做的每件事情。我只后悔我的毛病，我做的事情都没有让你知道！”
“我们为什么离婚，你知道吗？”知鸢口中的话哽了下，她吸了吸鼻子，说出口的文字带着沙哑的低吼，“就是因为你觉得我只是你利益交换的物件！”
“一步错，步步错，别执迷不悟了。”
“阿鸢，我现在看得清我自己了，可我看不清你了……”
哭得期期艾艾的知鸢没有看他，哭声压在话声下，越来越大，口中断断续续地述出一句，“嗯，我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你了。”
知鸢看着手机屏幕的头抬起来，眼底噙着泪水，语调哀婉。宋意钦，一时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他到底应该怎么做？他真的不懂了。
“我们不是你们兄弟间竞争的牺牲品。”
宋意钦其实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一股脑儿地说出，心里也不觉得畅快。
“我没有！”
他的手脚并用着，抵住门框，要阻拦知鸢关门的姿势，知鸢自然抗不过他的力量。但她就低头站在那里，默默哭着。
他没有什么逾矩的想法，只是单纯想保护她，怎么也是错的了？
话怎么会说着，说着，说到了这里？
知鸢低垂的话声，给了他答案。宋意钦因解释不清而急促的呼吸声，在那一刹止住。感觉整个胸腔被堵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是不太了解知鸢的心思，他在努力去了解。并且把自己控制在一个合适的距离。
好像他不管做什么，在知鸢眼里都是错的。
知鸢的话，说的话越来越伤人。宋意钦把隔在二人之间的门大力推开，握住知鸢的双臂还妄图做着辩解。
知鸢莫名的话，让宋意钦彻底懵了。他好容易找到宋知遇和季才哲密谋的证据，第一时间来告诉知鸢，就是希望她看清楚真相。
“不要把我和你的利益捆绑在一起，对你对我都好。”
。
知鸢也没有躲他，二人就这样僵在这里，半响，宋意钦不知怎的问出一句，他这辈子问过最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