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他。又是季才哲。
知鸢逐渐瘫坐在了床上,她抽泣着眼圈哭得通红,呜呜咽咽的哭声下,她抬起头来,下巴还在因为激动的情绪而颤抖,“宋意钦,我只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我们放过彼此不好吗?”
“我没有想闹......”
他强行把要去开门的知鸢拉回来,箍住她的腿,把她扛了起来,扔到了卧室的床上。
他做不到她那样的清醒!说不出她那样的话!
咸腥的泪珠从知鸢的眼底流出,宋意钦怔了下,在这一空隙,知鸢猛地手脚并用地推开他,自己躲到了床的另一侧。
“我很知道,我很清醒。是你不清醒。”
宋意钦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什么没有感情?什么离婚?
离婚协议书和知鸢的话带给他的刺激已经足够,再加上门外的人让他一瞬间失去了理智。
他还能来房间找知鸢?
二人间的气氛降到了冰点以下,房门处突然响起了敲门声,随后是一个男声在门外唤着,“知鸢。”
他知道自己是不清醒,自己清醒不了。
知鸢惊慌失措的地看着宋意钦,厉声质问他。
“你觉得你撕了,我就不能再打另一份了吗?”
算温和,即便知鸢一句句伤人的话已经让他的头皮发麻。
碎玻璃割破皮肉的疼痛唤醒了他的一丝理智,他深吸口气退了两步,想要和知鸢道歉,啪的一声,一巴掌落到了他的侧脸。
知鸢被气得浑身发抖,抄着手边能拿到的所有东西去砸宋意钦,是对他刚刚粗暴的不满,也是对他此刻行为的愤怒。
强烈又不带章法的吻覆到了知鸢的唇上,身上的人像一头野兽在撕咬自己的猎物。
她的声音在歇斯底里的呐喊下变得沙哑,宋意钦将协议书全部撕碎,掸掸手说:“你打多少份我撕多少份。知鸢,你不是想闹吗?行啊,我陪你。”
宋意钦一个踉跄没有站稳,从床边下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床头的水杯,玻璃碎裂的巨响,也将眼前的闹剧终止。
被扇红的侧脸歪着就这样停在了那里,半响,宋意钦正了头舔了下自己嘴角的腥甜。他混蛋,他欠打,但哪有怎么样呢。
“你干什么!”
宋意钦的步子快,很快挪到了门前,顺着猫眼看见了门外的人。
这份质问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宋意钦充耳不闻解着自己的衣扣,欺身而上。
知鸢如是说着,宋意钦将冰凉的指尖在用力地压迫着掌心,可依旧感觉不到疼痛。
他把自己的衣服扣好走到客厅,将刚刚那份离婚协议书拿到知鸢面前,一点点地撕碎。
知鸢的手腕被他禁锢着不能动弹,仅仅是脚腿的力道根本撼动不了宋意钦。那番激烈的吻竟然还在唇齿间变化着技法,是要故意撩拨起她身上的火苗,逼她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