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贺良望着院中微微荡漾起波纹的小水池，心中多了些猜测。
黎煜：“呃……”
黎煜很纳闷，“顾老先生刚进来，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顾明在电话的另一头说道：“贺良，我听同事说他们给老太太做了个检查，没什么大问题，除了之前的病史之外，就有点常见的老年病，需要长期调养。”
单薄且毫无防备。
所以黎煜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哪路神仙，莫名感到有些次元壁破碎的突兀，还有些被家长捉奸在床的诡异。
顾贺良不甚在意，“没事，可能自己脑补了些什么东西，心满意足了。”
此外，这也是他的一点私心。
排顾贺良见见。谁知道这孩子总是阴奉阳违，满口答应，一个也不见。
在顾老爷子满脸“我不懂，但我大为震撼”时，黎煜也一时没反应过来。
第二天就是华北区的选拔赛，为了方便照顾住院的老太太，也方便去赛场，黎煜当天晚上就在顾家老宅住下了。
“如果对方真是刻意用了这种手段恶心人的话，你我的身份就不方便做些什么了。不过你可以联系一下你表嫂。”
“不客气，难得看你对什么人这么上心。”顾明笑了两声，“哪天请我们吃饭的时候，务必带上弟妹，你表嫂一定很喜欢他。”
但今天，顾老爷子又是心头一震。这姑娘头发半长不长，染的两撮颜色颇不正经，身着的衣服也不甚规矩，模样也英气像个男生……原来自家孙子喜欢这种类型的？
顾贺良回到屋子里的卧室，借着昏暗的月光，可以看清那个窝在被子里睡得香甜的轮廓。
黎煜：“呃？”
顾贺良并没有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黎煜。黎煜应该好好去比赛，去完成梦想，而不是花心思在这些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上。
提到这个表嫂，顾贺良感到太阳穴一抽，有些无奈地揉了揉，“我明白了，谢谢表哥。”
不管了，有个入眼的已经很不容易了。顾老爷子破罐子破摔，而且看这个情况，女孩的鼻尖和眼角还有些泛红，像是被人欺负惨了——自家孙子也不是很正经嘛！
“那是什么原因致使晕倒？”
这句话，老爷子是一个字都不信。他都已经怀疑自家孙子要遁入空门了，怎么会有喜欢的人？八成是来搪塞自己的借口。
顾贺良离开屋子，走到院子里，避免打扰黎煜休息。
他虽然从来没见现实中见过顾宝深，但在补顾贺良物料的时候，也顺带看了些顾宝深的经典相声视频，更别提每个国人都在春节联欢晚会上看过他无数次。
但还没等他问好，顾宝深就很和善地冲他笑了一下，飞速地后退离开了屋子，还贴心地关好了门。
在黎煜睡下之后，顾贺良接到了顾明的电话。
“好，一定。”
黎煜：？
“这个很难说，因为谁也没看见当时的情境，老太太自己也迷迷糊糊说不清楚。”顾明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不过说，有可能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我私以为是有人故意而为。你自己花心思去查一下。”
“是不是有人来过了？”
不过这也暂时打消了顾老爷子做媒人的念头，既然孩子不想找，他也就不跟着瞎操心了。
……
在顾贺良换好衣服出来后，顾老爷子早就不见了，只有黎煜一个人在原地冒懵。
后来许是也烦了，在顾老爷子兴致勃勃推了个小姑娘的微信给他的时候，顾贺良亲口说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