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卡你先拿去用，足够近期的医疗费。”顾贺良道，“现在第一要务是治疗，钱不要紧。”
“那一会儿等黎煜回来，我带他去吃个饭。劳烦您照看一下奶奶。”顾贺良的语气冷淡，“不舍得出钱，力气总不至于也不舍得。”
黎煜坐在桌前，表面上在看平板电脑上的顾贺良单人cut剪辑，实际上心里忐忑不安。
病房里安顿好后，黎煜终于重重地松了口气。
黎萍虽然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但直觉告诉她，二人之间绝不是朋友那么简单。
黎煜有意识地瞥了眼坐在病床边的黎萍，而黎萍正巧也在看他。目光对上后，黎萍慌忙移开了视线，手下装作给老人掖被子。
这喉结，好色。
“11号房，病人家属先去办一下住院手续还有缴费。”护士轻声细语地站在病房门口说道。
黎萍感到脸颊有些羞臊，声若蚊蝇：“好。”
黎煜惊愕地抬头望向他，“这个……”
“好，我这就去。”黎煜没多说什么，抬脚便要去缴住院费，却被顾贺良叫住了。
他听说嘻缘社专门有人做饭，忧国忧民大少爷应该自小就十指不沾阳春水才对。
正看到兴头上，平板就被人无情地拿走，用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代替了它的位置。
如此奇怪的称呼让黎萍愣了两秒，然后她如实回答道：“呃，吃了……”
顾贺良一直沉默，搞得黎煜也不敢说话，怂乖怂乖地坐在椅子上，不敢挪动半步。
这是一碗看起来水平就不是很高的挂面，零星几根翠绿的小菠菜和几片香肠艰难地点缀着清汤寡水，还有已经散黄的荷包蛋混在面条里，卖相称不上好看。
这话让黎煜无法拒绝。他轻轻拉了拉顾贺良的手，握着银行卡出了门，留下顾贺良和黎萍在病房里。
这手指，好长。
顾贺良走到他身边，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他。
顾贺良道：“嗯，我尝了，没毒。”
她以前也或多或少地听女儿说过一些学校里的新闻，而且还因为那种事情被请去过见班主任，所以对顾贺良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有钱人家的优秀孩子上，后来也只是耳闻他相当出名。
就在半个小时前，他刚缴费回来，顾贺良就不由分说地把他塞进副驾驶，带回顾家老宅的卧室，把他按在书桌前坐下，又一言不发地给他打开B站，自己却离开了卧室。
这鼻梁，好挺。
……
“黎女士，您晚上吃饭了吗？”顾贺良忽然开口问道。
没了黎煜做中间人，病房里静默无言。黎萍坐在病床边，神色复杂地看了眼靠在门口划手机的顾贺良。
这眼睛，好亮。
不曾想，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和黎煜关系密切。
“这、这是你做的？”黎煜接过筷子，有些讶异地看向顾贺良。
就这么一直忐忑着，他接连看完了几个顾贺良安利向混剪，深深地被安利了。
不知道是不是视频配乐的原因，黎煜觉得剪辑里的顾贺良看起来不像个说相声的，而是像什么民国时期在军.阀之中斡旋而让其混战的忧国忧民大少爷。一身正气美人计，确实很有代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