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晨接到顾贺良的电话时,他刚把眼见烦的黎煜连带他的那堆布料撵离了舞室。
这哪有上杆子来当金主爸爸的?
他张口这么一说,本想着艳压对方,让对方接不上话开不了口。
谁料到对面还真就接了话茬,“可以,明日我安排一下。”
他打算给顾贺良做一件大褂,然而不知道什么尺寸合适。
他们在这边密谋,而另一边,一心只想着做礼物的黎煜根本不知道东家要换人的事情,开始为另一件事犯愁。
黎煜试图问了和顾贺良比较亲近的师兄弟,却得到了一排不着五六的答复。
“顾顾顾老板?!”吴晨大惊失色,手机差点摔了,“哎哟角儿哎,您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哦哦您找黎煜是吧?他今儿没课,刚从舞室走……”
“给谁?”
他在外半个月,好不容易能回家,都没在床上躺一躺,就赶紧来欣赏欣赏自己崭新的舞室。哪知道他一进门,便看见黎煜盘腿坐在地上一堆布料之间,左手拿线右手拿针,缝得那叫一个认真。
一般他不接这种陌生号,但是一看到来源是北京,挂断的手犹豫了一下。
吴晨按了接听,尽可能用北京小爷吊儿郎当的语气问候道,“哟,早啊您,吃了么您呐,晌午姆们家安排个炸酱面去?”
好像还从来没结果北京号的诈骗电话哎~
“有空的话,我们可以明天当面聊,我请你吃炸酱面。”
“嗐,小小成就,不足挂齿。”黎煜装作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还没正式在一起呢,暧昧期。”
“吴晨。”
吴晨:“……”
,顾贺良拿出手机,“我打个电话。”
“好嘛,您俩这阶段还分得门儿清。”吴晨一乐呵,猛然发觉自己被黎煜带偏了话题,小眼睛重新眯了回去,“等等,再绣你们爱情的信物,也不能在老板兼单身狗面前过分秀吧?要不然这样您看成不,您麻溜儿地滚去楼下缝纫店上班可以吗?”
粉丝们没有这么私密的数据信息,直接去嘻缘社借旧大褂吧也不太正常。
黎煜眼前一亮,三下五除二地将东西理了理,抱着收起来,“有道理,我正好这个边儿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这就去楼下大娘那里问问!”
吴晨:“嘛啊您,我费劲巴拉装修一通,提供良好的条件给您绣十字绣的?”
说罢,他还真就乐颠乐颠地走了。
……
吴晨惊奇地瞪大眼睛,“贺良?这么亲密都叫上了?行啊黎小爷,您是这个!”说着,竖了个大拇指给黎煜。
黎煜不为所动,“这不是顾老板……贺良要过生日了么?我给他做个礼物。”
“我不太清楚小师叔的号,反正他的大褂套在我身上可以甩水袖了。”
吴晨一听,这非但不是骗子的语气,而且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有事没事就陪他度过寂寞的时光——
还未等他疾首完,手机里陌生的北京号码打了进来。
“不是,我找你。我想跟你聊一下,嘻缘社投资G-dance舞室开分店的事情。另外,想额外邀请你当黎煜的经纪人,并配相应的专业团队。”
吴晨痛心疾首:“……家门不幸啊!”
见到吴晨回来,黎煜还仰头笑嘻嘻地夸道:“还别说嘿,咱舞室新换这灯管真亮堂,一点都不费眼睛!”
“啥?啥?”吴晨一时接受不了,晕乎乎地扶了扶前台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