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破锣嗓子严肃的问。
看的津津有味，小殿下睁着眼睛看了半天床顶，最后还是受不了了扑过来趴在床边想要和我一起看。
——
殿下冷冷哼了一声不理我。
我回去换下湿衣服的时候，墨荀的大宫女对我很不是滋味的说了句“恭喜”
“真要听？”我问。
他筷子一放，看着我。
他怒冲冲地瞪我。
“竖子敢——感冒了怎么办？”
我都快急厥过去了，他瞥了我一眼：“纸笔伺候。”
殿下的第二件事，他说他不想被别人听见，所以叫我贴身伺候他。
墨荀犹豫了一下：“…嗯。”
？就是说，墨荀殿下，你难道不觉得身边的人里，我才是最靠不住的吗？
不喜欢莲子，加一点。
我说：“多谢。”
“殿下，我的好殿下，您说句话。”墨荀脸越来越黑，眼看我又要遭殃了，但他就是不出声。
我们殿下气笑了，放了筷子不吃了。
可墨荀今天看的格外快，我总看了一半就被翻页了。
于是我被一脚踹进了水里。
他拿起书看，我在旁边研磨，也跟着看。
殿下不愿意说话，他就慢慢的写字，先是跟我说他嗓子坏了，叫我不许告诉别人，只偷偷的请太医。
小殿下的脚往我这迈了一步就缩回去了，他的声音哑的不像话：“你，跟我来。”
看，我就不挑嘴。
午饭的时候，墨荀殿下破格让我上桌，一起吃饭。
我装作没听见，除非小殿下他亲自来，但小殿下现在不会亲自来。
过了半晌，我终于合上书本，双手做枕躺在地上，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慰。
“没有。”我挠了挠眉毛，有点痒。
——
索性趴在岸边不上来，问小殿下什么事。
——
“好嘞。”
我笑他：“殿下不用担心，这不是喉病，是殿下要长大了。”
我发现他吃饭有些挑嘴，于是我仗着他现在不能跟别人说话，就给他夹起了菜。
诶，可是我不看他，我端着碗筷给自己夹了一块香芋排骨，一筷子银丝鱼。
他的肩骨渐渐长起来，低头一瞥，他方才捂嘴的手也有了几分轮廓。
黑暗中，我也能想象到那张轮廓圆润的脸上，一张嘴抿的直直的，肯定心里在骂我。
我双手虚虚的推了推，好像能把他的眼神推开似的：“好好，不说不说。”
小殿下身边的大宫女来请我，说小殿下要见我。
没完呢，我还在翻书。
不喜欢萝卜丁，加一点。
“臣得回去换件衣裳。”
他又补充了一句：“如若龌龊肮脏便不听了。”
我听他张了嘴，似乎要问，但又闭上了。
因为我本来就没在看，这时候墨荀更好奇了，坐起来朝着我的方向张望了半天，估计什么也看不清。
我装作陶醉，翘起腿顺势往地上一趟，完美的避开了墨荀。
大概是有我的光临，那一块的花草格外繁盛，有时睡着睡着我的手指发丝就会和那些藤蔓勾缠到一块去。
这很好，因为我现在有事没事躲在水边的花丛中呼呼大睡。
一握肩膀，我猛的发现，小殿下好像隐隐有了抽条的趋势，每天还是吃的很多，但是不是那肉墩墩的手感了。
我是真的感受到小殿下在一天一天的长大，他不是那个软软的歪在青莲怀里吃酒的孩子了，他一脚把本君踹翻了。
我就跟着站离桌子。
“你换衣裳重要还是本殿重要！”重要的殿下现在嗓子跟个破锣一样，就这么一句话，都有几个字的声音飘没影了。
我只能握住小殿下的肩膀，好好好的哄着他走了。
他说完这句话，握拳挡在嘴边尴尬的咳了两声，有点烦躁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好在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不长眼睛的。
他一愣，反应过来，知道我是故意在报复他，他骂了我一句小气，把床边的灯吹灭，又躺了回去。
夜晚我坐在墨荀床边的脚踏上看书，书是什么我其实也没看，我一门心思扑在演上。
改天就让阎王划掉你一顿饭的寿命。
我觉得是本君的翩翩风度重要，但是我不敢。
一时入迷，问了一句写的什么。
我笑出声：“不敢在殿下身边看这个，臣看的是糖醋鱼怎么做最鲜美。要说起来，那鱼肉若是做得好，白白嫩嫩，轻轻把鱼肉从骨头上挑出来，那么一筷子鲜
不喜欢辣的，给他加一点。
上次落水一事后，墨荀小殿下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实则对水边是能让则让。
破锣小声问：“你看的书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