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可怕。
是的。
张雨把眼神从木偶上收回,在这场对话中第一次认真抬起头看着万棠。
美丽的女人会对坏人一见钟情,不为什么,只是因为对方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可万棠却仍玩世不恭。
她心中自有回答。
那是一种玄妙的吸引,不能抗拒的禁忌。
她明知道万棠不可能给自己除了性爱之外的任何东西,可这也正是最刺激的部分。
万棠躺在沙发上自下而上仰望着她,眨眨眼睛:
想到昨晚自己辗转难眠甚至在浴室进行那场失败的自我安慰时,万棠也许就正在自己的正下方,仰望着天花板,想象着自己的灵魂,用小刀雕刻出她的样子。
及时意识到了自己正在往不正确的方向想,张雨偏开了头说:别再说了。
这话有些拗口,但张雨无法反驳,从昨天到现在,她不能说自己是无辜的,万棠的每一次暗示都被她精准察觉和理解,难以想象昨天那个失眠的夜晚两个人是如何异床同梦。
人当然不是非要跟谁做爱不可,她控制不了的不是肉体,而是自己的灵魂。
你应该懂,有些事情是我们控制不住的。
我不想再有了。我们只是邻居,我不想有更复杂的关系,我有我的生活。
只需要想一下,就足以让张雨的灵魂发抖。
为什么?
你说呢?
她想要刺激,她想走钢丝,想亲身感受那种摇摇欲坠,濒临坠落的紧张。
天生就想扑火的灵魂。
有些事的确是控制不住的,哪怕明知道是飞蛾扑火凶险万分,她也无法抗拒那种诱惑。
你是坏人吗?
万棠换了个姿势,剥开了那支原本要给张雨的棒棒糖,塞进自己的嘴里。
我不是变态,如果不是知道你想,我不会来打扰你。我看得出来,也看得出你能看得出来。
就是这只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