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婉觉得自己被看轻了,恶狠狠地扑上去,“我肯定行!”
瞬间俞相无话可说,笔迹是淮安侯世子的,刘昂的回信在秦姝那里,证据确凿。
俞相已有预感,但他不甘心,好不容易坐上首相的位子,俞家只有他一人在朝政上说的上话,北方平定,没法再挣军功了。
二郎回朝觐君,护送三郎牌位进皇室祠堂,淮安侯世子是坐囚车回来的,卢国公府不干了,俞相在京城靖王府跟他讨说法。
钟婉打开那只手,呼吸顺畅起来,又翻了身继续睡,秦姝看了眼她带回来的奏本,“钟婉,耽误国事要扣俸禄的。”
只见刑部尚书文静如对她挤挤眼,钟婉秒懂是这位功劳,回以一笑,有夏弥在,太子应该会安生一阵。
秦姝点点头,撤了淮安侯的爵位。
二郎:“既然您来了,就辛苦一趟,去陛下面前对质。”
秦姝垂眸,把信纸压在桌面上,“卢国公开国元勋,俞家不应做出此事,但有此事,不好和众臣交代,卿不适合坐在原位上了。”
时就是三个问号。
俞相连污蔑三郎的机会都没有。
秦姝看到了拓印的信,比印上去的字更明显的是三郎的笔迹,要求刘昂不虐杀俘虏。
二郎拿出一封信,“这是三郎遗物,本应交与宫中,可我拆开了,和战事有关。”
俞家有苦说不出。淮安侯府没了,俞邝带着一家人回卢国公府去住,裕丰郡夫人的诰命当然也没了,天天在院子里泼妇骂街,明里暗里说俞相贪图权位,不肯帮自家人,那是侄媳,俞相躲都躲不赢,有看不过去的人和她吵,裕丰郡夫人拿出她儿子是为了勋贵权益才做出这种事,不然哪来的证据绊倒谢百龄,让俞相做了首相。
通敌叛国罪都只是撤爵,看看女皇多仁慈,多念旧情。
俞相:“……”
淮安侯世子在三郎的信件中,夹了一句话,要刘昂写一封假意和谢百龄通敌的信,写得匆忙,墨迹未干,印在了三郎给刘昂的信纸上。
钟婉:“……”
习不习武的区别,在这个时候差别一览无余,钟婉一觉睡到大天光,缺了早朝。
床上的瞌睡虫迷迷糊糊说:“用你的私房钱补。”
吏部为六部之首,默认是首相才能沾惹的部门,她在秦姝面前得意洋洋地炫耀,说她要功高盖主。
她垮下脸,不高兴地看着她。
撤爵当然要有理由,太细节的事情不用往外说,外面只要知道淮安侯府通敌就行了。
秦姝感觉到了自己太直白,找补安慰,“你可以努力。”
秦姝叫不醒她,出去替她写了假条,深刻诠释了‘我上面有人’的爽感,从朝会回来,穿着冕服坐在她床边,捏住她的鼻子,“中午了,起来。”
钟婉闲暇之余,天天看卢国公府的热闹,俞相的状态大损,在冬日郡县官员考核里出了差错。钟婉顺手把俞相下管的吏部抢来。
秦姝头都没抬,非常淡定,“你上不来。”
那封信作为勋贵清君侧的理由,在叩阙的时候由淮安侯给秦姝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