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百龄也懂这个道理,不懂他做不上首相,秦姝不答应他也只是笑了笑,满脸无所谓地走出了御书房。
刘昂答应,“好。”说着他在那瓦身上撕开一张布,沾着他快凝固的血写了一封血书。
阿榴点头,“倒是,你现在写,我回头捎给他。”
秦姝:“不是起火是结冰,如此关心这种事,你是不是该娶娘子了?”
秦姝淡淡道:“与虎谋皮,不是阿榴机灵,你要折多少人在那里?”
“阿娘,您先不要忙北边了,不就打仗吗能出什么事,您看看后院是不是起火了?”
秦姝关上奏章,“是否太过激进?”
刘昂露出两排牙齿,“是啊。”
“爵位是军功挣来的,诏令可以发,发完之后战事平熄,又该如何?”
“也是你的运气了。”
秦姝猛一起身,环顾四处,御书房里谈话不是保密的,有亲卫有御林军,谢百龄明知她不会同意,还堂而皇之说出来?不要命了?
飘出了御书房,谢百龄就来了,“长安城内已无私奴,请陛下下旨,举国有私奴者,查没出一个,罚金五十,并罚没奴婢。”
秦姝在看到战报的时候一边走一边拎他的耳朵,直走到御书房。
钟婉默了下,心虚地说:“她出宫了,以后会过得很好。”
战事一来用降爵逼迫勋贵人家上战场,战事走了又和现在一样世袭罔替,可能吗?服不了众啊。
安雅起床后见守夜宫女换了一个,四处找不见闵兰,大哭起来,太子妃没时间安慰她,哭到钟婉跟前,“我要阿兰。”
阿榴不经意地挥动披帛,扳正那瓦的脸,“真是你表叔?”
简单说吧,这事可以做,但是做了之后怎么解决?
“是啊,他一直想复国,不然我们一家好好的干嘛来了突厥的地盘。”
秦姝:“……”
三郎俯趴在桌子上,“不是机灵都轮不到她去。”
秦姝一看,和边境有关,谢百龄的建议是,有爵位的人家要去前线杀敌,不积累一定军功,就要降爵。
三郎叫苦,“阿娘……轻点轻点。”
二郎:“……”
阿榴:“……”这速度,属实没想到,脸翻得比翻那瓦的脸还快。
“你回来了……”
陷,那多不好。
安雅揪着她衣袖闹:“我要见她。”
漠北作战第三天,战报传回长安,三郎在府中淡定如鸡,协议归协议,打还是打的,没有一点抱怨刘昂这和提裤走人有异曲同工的翻脸。
谢百龄还不走,他拿出一封奏折,“请陛下过目。”
虽然有过短暂的合作,但阿榴才不信情分,快马加鞭到了自己家地盘才放心,二郎看到她真人才松口气。
话没说完,前线来报,后梁起兵了。
谢百龄不甚在意,“陛下认为不行?”
三郎站直,眼神飘忽,挺像那么回事,“我喝醉了,说了什么都不当真。”
钟婉蹲下身,“四娘……”她对安雅实在说不出闵兰心思不好之类的话。
思及此,她愣神,从他进户部一开始,她不就知道他很快会死的吗?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秦姝是吓唬了三郎,但话是听进去了,谢百龄建议一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