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很认真地问：“没了？”
“小女名阿榴。”
谢百龄耸耸肩，没这个惊天新闻，他压根不会去找秦姝。
任千白觉得不可思议：那瓦生父是上任西突厥可汗，刘绮渝厌恶异族，怎么可能生下突厥的孩子？
方卓资：“我只有一条命，管不了那许多，繁盛时方家所有人都能分得一杯羹，没落了，也该一起承担后果。”
方卓资：“……”
是前朝的淑慎长公主。”
方卓资也没想靠这个说服她，“我是想再告诉您，小心后院起火。汝南袁氏、广陵王氏等已迁徙后梁。”
方卓资没有力气回应他了，慢慢闭上了眼睛，死后哀痛安详，竟然不像是个生前饱受折磨的重刑犯。
牢狱打开，方氏兄弟互相扶持着出来，凭着自己的双脚，走出了长安城，走到了京郊，方卓资伤势重，首先撑不住倒了下去，方卓越被他带着摔倒，哭着叫他：“哥，哥，你站起来。”
一位身着轻纱的女子踩着莲步而来，冲着首位福身，轻柔细语，“见过大汗。”
下面的刘昂丝毫不尴尬，笑着说：“我新得了一位美人，表叔一定要笑纳啊。”
那瓦也快五十的年纪了，依稀可见俊雅风姿，闻言道：“请上来看看。”
秦姝得知那瓦身世，去信问任千白。
后梁处于沙漠戈壁和草原的分界上，那瓦坐在主位上，品着美酒，左拥右抱，刘玳耷拉着嘴角坐在他旁边。
淑慎公主刘绮渝死了那么多年，总不能挖出来验验，就当方卓资这条拿来换命的消息是真的。
发现兄长没了气息，方卓越呵呵一笑，趴在地上四处摸寻，摸到了一块石头，往自己脖子上抹。石块边缘不够尖锐，他一次一次加深口子，折腾到夕阳西下，身侧尽是红色的血水。
“上前来，叫什么名字？”
场上目光肆意打量着她，阿榴半分不在意。
几辆马车经过，第一辆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男人，他看了看地上的两具尸身，让随行的仆人把两人拉到附近的水边埋了。
秦姝明显一愣，看向谢百龄。
秦姝回信：这不问你呢！
任千白：那瓦生母是汉人，他长相也更像是汉人，这个我能打包票。
有世家投奔后梁的消息，一传出来，秦姝任由朝野议论，甚至没叫漠北拦截叛逃世家。
秦姝点点头，“虽然是个情报，但这份量不够足。”
如果是这样，那也不奇怪那瓦愿意迎刘焱平入主西突厥。
身上越来越凉，方卓越冷得缩起来，随着最后一抹夕阳，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那瓦也不说满不满意，只问：“是汉人？”
这个消息还是挺重要的，起码到时不会猝不及防，秦姝转身离开，“我放你们离开，能不能走出长安看你们的命。对了，后梁还有你的亲人，不打算管管他们？”
刘昂点头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