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丞相,居然跟皇帝说没事干,是可忍,孰不可忍,当时就揪着钟婉体察民情去了。
秦姝:“你说什么?!”
三郎捂着耳朵抱怨,“这是做什么?门是这么关的吗?”
钟婉:“赵相有眼光啊。”
钟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正逢安雅第一次上学回家,说起书院好玩的事,山长萧晦十分会玩,办了一个晚会,准备了很多面具,师生皆覆着面具,看不清面容,甚至女孩可以扮男装,互相交友。
西市那家甜豆花已经关门了,换成了小吃,所以今天逛的东市,西市小玩意多,很有人间烟火气,东市多卖古玩和别国淘来的新鲜东西。
“我去……”
“走吧,别管了。”
“三郎,他晕了。”
三郎浑然不觉:“她们想我了?”
秦姝忙里偷闲,去办一件大事。羊尚宫年过古稀,再无力执掌宫务,本想留她在宫中荣养,满头花白的尚宫却说:“我这辈子都困在深宅大院,随皇后娘娘进了宫,九重宫苑啊……临老了,回不了漠北,也想体会田园滋味。”
像以前无数次那样进了未央宫,踏进去后大门轰隆一声关上了,这响声直接让他耳鸣了。
的主要原因是,此人很讲原则,脾气却异常暴躁,经常拿着古琴做兵器追杀他人,做了山长,就凭他一手古琴拍遍书院无敌手,肯定能让书院井井有条的。
转身,羊尚宫瞟见三郎,似乎看到了昔日意气风发的青年将军,她缓缓一叹。
三郎满脸不屑:“他一个秃驴,能把我们怎么样不成?”
羊尚宫呵呵笑的和蔼亲切,“也许以后再不相见了,陛下,小娘子,最后再叫我一声吧。”
……
几人觉得非常有道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秦姝捂着半张面孔,另外一只红色的眼睛淌下几滴清泪,“阿蓉姐。”
钟婉看了看,不太信,“很真啊。”
秦姝:“假的。”
华尚仪严肃道:“陛下钟相请您进宫。”
出了东市,迎面冲出来几匹快马,一匹马后还用绳子拖着一个人,看起来像是要没气了,走在最前面的钟婉差点被波及,幸而秦姝拉了她一把,又看到后面地上拖过来的人,二次惊吓,惊魂未定趴在秦姝怀里,一脸茫然。
秦姝朝裂纹碟看了一眼,勾起嘴角,似嘲似讽,“你也说史书都能造假,还有什么是不能假造的呢。”
钟婉黑线:“古人也造假……”
后面几天,秦姝情绪持续低落,具体表现之一是都不嘲讽钟婉了。
和秦姝混了这么多年,也染上了点雷厉风行的性子,趁着安雅休息,拉着秦姝就要往宫外跑,“走吧走吧,反正也没什么事。”
眼尖的安雅指着那几匹绝尘而去的马,“是三哥。”
就因为这事,她不打算把闺女接回家了,书院有能人,多接触接触外面也好。突然她灵光一现,她和秦姝好久没出去玩了啊!出去玩可是个解决抑郁的好办法。
安雅借此交到了不少好朋友,想来其他学生也是这样。书院的气氛很融洽,起码一群小孩子小打小闹,没有出现恶性霸凌事件。
“把他放着,他再作怪怎么办?”
秦姝:“元狩年没有这种瓷,带裂纹是后来才有的,应当是后来人假造,传到如今也很值钱了。”
羊尚宫脸上的皱纹显得格外慈祥,“我走喽,回去吧,回去吧。”
钟婉坐在前殿首位上,探究地望着他。
“……好。”秦姝听到自己这么说。
那人是个秃头,三郎在旁边插着手旁观指挥。
安雅看了一颗狼牙很久,决定买下它,钟婉每样都瞧了瞧,跟逛菜市场一样,“这个时钟不错,玻璃盏也可以……哇,元狩年的碟盏。”
没错,刚刚打头的是长安城第一纨绔,济南郡王。没过多久,长安兴德坊的某个角落里,一群少年暴揍着一个套着渔网的人。
再过了一会,纨绔打人的新闻传遍了长安城各个坊市。三郎甚至还没回府就被华尚仪在街上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