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婉只说:“我是不知持家之法,不求你们学陛下不重日用,你看看三郎,郡王府推掉了所有的田庄和一半封户,照样过得好好的,你们还比皇子尊贵不成?”
裕丰郡夫人说:“娘娘,您不知道持家艰难,单只我膝下一子,每月就要花掉数十贯钱不止,爵位俸禄,宫中每时节赏赐,到田地店铺收租,本就促襟见肘,再要缴纳欠下的田税,委实要喝西北风了。”
清清嗓子,她说:“今年江南丰收,粮价降了,我想着多买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没个正经皇后,外命妇不需要每月进宫朝拜,她之前交好的命妇们都没空见面。
钟婉眉角一挑,她当然知道是什么事,“我不管宫务了,夫人有事跟太子妃说吧。”
闹脾气归闹脾气,要他滚回家,那还是不行的。尤其是现在更不行,没了他撑着,高家就要任人宰割了。
裕丰郡夫人揪着上衣角为难地开口:“太子妃有孕难受,闭门不见人。”
蔫头怂脑坐好了,秦姝走到她面前,拿起她面前的稿纸。
仿佛回到了公主府时,检查作业的恐惧。
结果这一拳没落实,谢百龄单手握住他的拳头,严肃地说:“贪墨国财,不是公侯应所为。”
秦姝:“原来如此,那休致如何?就如莫公。”
41、我要读书
高杞这老头不愿意了,直接罢工,罢工也就算了,还不把工作交给别人。
“谢侍郎尽职尽责,您也该为百官做出表率才对。”
“怀孕辛苦,我虽未亲身经历,但也曾耳闻,望夫人体谅。”她淡淡说到。
秦姝警告地看她一眼,转身安抚高杞去了,谢百龄查到了高氏头上,丞相不是他能拷问的,只带了高氏子侄去户部。
秦姝赞同,但是,“你为什么要画乌龟?”
“请俞候补上所欠的税款。”
好家伙,姓谢的厉害啊,权贵圈子搞完了,去搞皇家了。
乌龟壳上面还写着一个秦字。
钟婉:“说的好听些,那些田地的税务是你们欠的,说难听些,是你们贪墨的,孰轻孰重,自己掂量掂量。”
自分封制发明出来,一直沿用至今,虽然在大燕朝只有皇子皇女能得到封地,虽然封地不完全属于封地拥有者,但你不能反驳,那是从国家地图上划出一个,归某个人所有。
不过,淮安侯大可不必太过伤心,很快就有人来陪他了。
她威严日重,裕丰郡夫人呐呐,“自是比不了,可是……”
钟婉下朝后,想回去换身衣服,在未央宫前看到了裕丰郡夫人。
高杞:“……”
砍下了最顶级权贵的血汗钱后,谢百龄上奏疏,宗室王爵公主,不再赐封地,食封折合成银钱,统一由国库发放。
高杞哼道:“年纪大了,力不从心。”
钟婉:“夫人怎么来未央宫了?”
又和那时不一样,那会她是纯怕,现在她可以狡辩。
钟婉:“……”
钟婉:“……”完了,这该怎么解释呢?
俞邝一拳揍上去,“你妈!”
俞邝只有爵位没有官位,比照来说,他地位比谢百龄高,但没他有实权,总体来说是碰不过谢百龄的。
一番恐吓之后,裕丰郡夫人头都不回跑了,钟婉想逃班,又发现事情没有做完,认命回到议政堂,看到秦姝也在,她更不想活了。
裕丰郡夫人哭着上前:“贵妃,陛下新宠幸的那奸佞,是要我们家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