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手指扶着鬓发,“阿群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个,下一个,又是谁?”
钟婉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冲上去给了刺客一刀,划破了刺客手臂。
那人拔腿就跑,跑得飞快,钟婉不好追上去,先把安逸群放平,“阿群,死没死?没死就清醒清醒,你女儿还没过周岁,你还没吃过满月酒,不要走。”
钟婉本只是伤心,见此景心痛如绞,捂着嘴失声痛哭。
溜溜?让太尉羡慕羡慕。”
钟婉感觉血液停止了循环,浑身都凉了。
安逸群说出最后那句话,钟婉已听见京兆赶来的声音,短短时间,他就没气了。
钟婉惊慌间捂住了嘴。
秦姝下令追查,却把自己关进了房里,进来前气压极低,无人敢进。
安逸群张嘴,鲜血顺着嘴角血流不止,“阿婉,你,我撑不了了,拜托陛下,照顾我家小。”
钟婉凑近她,哭着说:“陛下,别这样。”
钟婉打开门,“陛下。”
后面的刺客拔刀,安逸群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浑浑噩噩踏进未央宫,太子和太子妃看见她回来,立即起身。
两人说着,去外面买糕点,钟婉包了三郎的茯苓饼和秦姝的玫瑰糕,听到利器入体声,一转身,先买好点心等在一边的安逸群,心口处多了一个血洞。
秦姝抹了把脸,“我没事了,后天,我们去给他送行。”
一学士被当街刺死,震惊朝野,以最快速度全城戒严,挨家挨户搜查刺客。
秦姝坐在脚踏上,仪态全无,红色的眼睛乱而无神,失去了往日光彩,“又是这样,又一个人走在我前面。”
钟婉的眼泪从眼眶中磅礴流下,她活了三十五年,从没感受亲朋离去之痛,这是第一次。
安逸群摇手指,“起码要过了五岁再带出来,外面不安全。”
太子指着内寝殿。
钟婉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应的,“陛下呢?”
京兆最先赶来,阮吉伸手一探安逸群气息,摇了摇头,对钟婉欠身道:“请贵妃移驾。”
钟婉哽咽点头:“好。”
太子唤道:“婉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