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谋反叛国都能无罪释放哦。
钟婉看到老祖母落魄,心中伤感,“陛下,京兆不会对老人家怎么样吧?”
秦姝心里舒服了些,拿着翡翠绿豆糕慢慢吃。
安逸群极疼女儿,满月是大办的,半个权贵圈都去吃喜酒了,防守皇城的御林都出动了,京兆尹很忙,城里出了事要他们负责,几个小吏赶来,拘走了老妇人。
钟婉呆呆地撩起纱帘,昔日金尊玉贵的老太君,已成乡野模样。
这趟出来给安家做脸面,她们俩用的帝王轿撵仪仗,寻常人一看便知,不是诚心找死谁会拦轿?
看她吃东西,钟婉刚松口气,刚盘算着找时间约任千白说说话,轿撵卒然顿住,停在街上。
拦轿的是个老妇人,遮着头发脸,跪在路中间一动不动。
老妇人深吸一口气,撤下挡脸用的麻布,容颜苍老,苦难刻进皱纹里,她以额头触地,“请贵妃一见。”
秦姝自己的小情绪飞出脑外,又是那个威风八面的女皇陛下,“京兆何在?”
更适合执掌乾坤。
羊尚宫留在宫里看家,跟她们出来的是钟婉提拔上来的华尚仪,停下当口,随行的华尚仪上前一看,喝道:“什么人在此拦轿?”
无论何事,拦帝王轿撵者,杖八十,打死不论,不过这位老妇人如果年过七十是能避过的。
“陛下……”
华尚仪觉得不对劲,“贵妃在否,不是尔等能过问的。”
秦姝钟婉都没开口,碰上来京申冤的找上,是不能管的。
照常上路,秦姝以手撑头,闭目养神。
秦姝面露嫌弃,“回去熟读律文,年过七十,一切罪行全免刑罚。”
秦姝:“……”
钟婉回神:“哦哦哦。”
苍老声音传到钟婉耳朵里,如遭雷击,“敢问贵妃是否在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