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婉眨眨眼,好像她确实没见过漠北王,点头答应,“好。”
宫中留有皇子,御驾亲征的什么的,臣民接受程度很高,本以为万事俱备,漠北第二封家信抵达京都。
秦姝只好兵分两路,一路先增援,一路稍后,她得去趟漠北,和漠北王商量这仗要怎么打。
女皇用怀疑的眼神盯住她,“没有舞弊吧?”
秦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开动自己复杂的大脑,“写字在夹衣上,提前买通贡院的人,去礼部看了考题……”
秦姝摇头。
范颖一呆,深深叹了口气,“辛苦您了。”
二郎听了,没打退堂鼓,其心坚定。
崔家人一大明显特点,就是固执,没这份固执,守不了边境。
秦姝摸摸她的碎发,“去看舅舅,你愿意吗?”
说简单吧,钟婉考上了。
这天晚饭后,二郎留下了。
“儿请命前去北境。”
“边防线不可,年纪未到不能去前线,最多在后方参谋。”
放榜当日秦姝一言难尽。
游说后,太尉友情赠送秦姝孙子一枚,范九郎从御林转调本次援军主力,广陵军。
看着书的钟婉吓一跳,打仗归打仗,科举照常举行,她正想抓抓紧,孩子这么一说,弦绷得更紧,“二郎,你才十二岁。”
此番征战,征的是东突厥,东西突厥分家也许多年了,东边比较强盛,但也要防止两家联合起来,所以西边也要有人,漠北军只听信崔氏血脉,除了漠北王外,竟无人领兵。
说难吧,钟婉考上了。
“什么事?”秦姝忙着加班,看他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秦姝上下看了看这个孩子,在她看来,三郎像崔寒,二郎行动间颇有舅舅往日风采。
莫丞相听闻,认为秦姝有这样的心气是好事,答应帮她。
秦姝对钟婉说:“等你考完会试,乔装一番,往后一个月的帖子都回了,让尚宫替你坐镇宫中。”
哪怕差一点,都是天下万民陪她一起冒险。
钟婉忧心道:“老王爷说了什么?他不让您去吗?”
“舅舅说,我去归我去,反正他是要去的。”
秦姝郁闷:“我知道了。”该说这一轮考试是太简单还是太难呢?
钟婉:“……”真固执。
钟婉瞳孔放大:“陛下!”
考生要在贡院里待上两天,从早晨考到天黑,只呆在两尺见方的小号房里。每个人出来的时候脸色都青白青白的。
二郎摇头:“甘罗十二拜相,可见本事和岁数无关。”
钟婉露出无辜的笑容,“陛下,我不是故意的。”
素心法师懂的多,不仅擅长算命,懂药还会易容,钟婉请教一番就去会试了,也没谁会仔细勘查性别这种事。
秦姝阖眼:“阿叔,以今日国力,并没有到高枕无忧的地步,不足以支撑我做个守成之主。”
钟婉问道:“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