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当年的状元郎还在朝上口吐芬芳。
所以啊,独得陛下恩宠的,不只是宫里的贵妃。
吴文宾怒骂:“贼马奴!”
“陛下过于宠臣,于己不利,于臣下不利,于黎民不利,请陛下三思。”吴文宾对着勿板叭叭,杨历新非常满意地看着他的爱将。
按站位掐指一算,这应该是郡守,一看,好嘛,浔阳郡守。秦姝保持着表面的礼貌,心里MMP
赵嘉敏接到升迁诏令,惶恐上任吏部,值得安慰的是,他只是吏部侍郎,不过大家又转念一想,这个速度,三年过后他是六部尚书,再三年就要拜相了啊!奶奶的!
谢百龄也跟在上司后面吃肉,尤其秦姝知道是他先发现有贡士籍贯不对的,果然给他升了一级,做刺史去了。
文静如做过了两任刺史,升迁入京不是稀罕事,没引起多大注意。
冬日,下辖州郡县官员回京叙职,秦姝悄咪咪用余光瞟了眼江州官员,这一眼过去不要紧,居然看到了上一次殿试第六名,谢百龄。
三人心知肚明是为了什么,都默想,贵妃是真受宠,也是真的牛,两位文官也不是顺顺利利考上来的,一想后宫那位娘娘,心里直泛酸水。
文刺史好记性,当年的青州刺史,现任太府正卿,赵嘉敏,他又又又升迁了,虽然除了公事外脑子都不太好,但这升迁速度实在令人发指。
吴文宾后背一凉,完了,在人家地盘上,骂到人家亲娘,换成他自个的老娘被当面这么骂,他肯定要连夜写诗百篇骂人的。
首先有些尴尬地做了开场白:“后宫无状,惹卿烦扰了。”
他有些年没被这样说过了,威力不减当年。
难怪独得陛下恩宠,甘愿不要亲生子嗣。
文静如跟她对着演,“不敢,不敢,贵妃实乃我等楷模。”
意识到自己惹了多大麻烦,钟婉乖巧地站在墙角里,偷偷摸摸瞅了眼秦姝,脸色时阴时晴,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默默叹了口气,她知道贡士功名是肯定留不下了,有点小失望。
任千白脸色一变,他出身漠北边境,所有出身漠北的人都可能有北方突厥的血脉,突厥善养马,连昭明贤皇后都曾因出身漠北被看轻。
倒也是真心话。
多难得啊,之前不是贱籍就好了。
女皇陛下要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估计要气得死去活来,还不能表现出来。
赵嘉敏慢了好多拍才听出来吴文宾是在骂他,又慢了好多拍才反应过来任千白在为他说话,然后被反骂。
任千白受女皇威胁,把好友文静如兼下属谢百龄夹带进宫。
任千白站在前列,侧首望了眼在青州和他结下一饭之恩的赵嘉敏,“吴御史此言说的不明白啊,是于你等不利才是。赵侍郎为民谋利,刚硬正直,如若不得升迁,岂不是寒天下士人之心。”
秦姝微笑着说:“太府缺一正卿,由卿替补,如何?”
秦姝自然而然想起先皇后当初的委屈,冕毓下的眼睛沉默地盯着吴文宾。
文静如同样微笑着接过,慢一拍才想起来,没记错的话,大概也许这一任太府卿上任才三年吧?
一下子,三年前与他同榜的考生,数他最出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