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敏一看口供,全是土匪在诉苦,今年蝗灾影响了他们收钱,商户生意停了,一出门打劫八成都是逃往各方的难民,山上的老弱妇孺都饿得不行了。这时天上掉下来一笔钱,不收是孬种。
师爷斜眼,他怎么觉得赵嘉敏是他提醒过后才明白的。
西,扬起的灰尘从口鼻处疯狂涌进,昏迷前最后一刻,她听到了秦姝的声音悠扬传来。
驿馆前,赵嘉敏一边心里慌张一边小声骂人,天子驾临时出了这种事,显然有人要整他。
发觉事情不对,她转回城中,发现钟婉并没有在驿馆,去难民区的路上发现跟随钟婉的侍卫也在找人。
驿馆大门开了,秦姝从里面出来,赵嘉敏赶紧迎上:“陛下,臣已经派兵去剿匪了。”
钟婉抬起手要摸脸,被秦姝中途截下:“不能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夭寿啊,我毁容了!”
赵嘉敏皱眉:“胡说,我跟陛下哪有什么关系?”
师爷用胳膊撞他:“陛下在安抚您,让我们安心追查。”
就不能好好窝着吗?非要出来祸害人。
秦姝:“……”
秦姝没看她,动都没动一下。
赵嘉敏:“……”
鬼知道她那瞬间怎么熬过来的。
秦姝带上门锁好,转头望着床上躺着的钟婉,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包扎,脸上的烫伤敷着药,更显可怖。
只见女皇陛下平静地望着他,赵刺史心一跳:“陛下还有何吩咐?”
赵嘉敏一呆。
赵嘉敏不满:“我当然听得出来。”
搞破坏的人被拿下一部分,外边来人给他送上口供,领头人说是有人给了他们一笔钱,条件是来临淄城里捣毁一番。
秦姝动动嘴唇想说话,钟婉又道:“这还怎么找婆家啊啊啊啊啊啊!”
钟婉把碎成渣的玻璃心勉强粘好,才发现秦姝身边异常的低气压。
想到这,脑电波被阻,赵嘉敏牙疼地看着师爷,“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师爷思索片刻,小心道:“挑拨君臣关系?”
16、只会留疤
本来他们就是拦路抢劫的土匪,能大赚一笔何乐而不为。
“阿婉!”
赵嘉敏就在头疼这个,自暴自弃地说:“没查到。”
秦姝淡淡道:“光剿匪?指使的人呢?”
“陛下?”
秦姝:“倒也没有,能在这个时间收买盗匪破坏临淄,像是你的仇人。”
“也像是给我下马威。”秦姝说完就回驿馆了,留下赵嘉敏抹汗,“陛下对官场之道颇为精通。”
秦姝仰头,手指摩挲着帷幄,她视力极好,在百步外看清了伤到钟婉的人,和打家劫舍的强盗应当不是一批。
偷瞄的师爷:“……”
秦姝提醒及时,大脑某个地方常年失灵的赵嘉敏终于将脑子整个接通了,连上脑电波,脑洞蹭蹭上涨,他做青州刺史好几年了,能跟谁结怨?还不就是方家,刚好方家人被处决的直接原因就在临淄驿馆里。
赵嘉敏一敲下属脑袋,小声骂:“你要我把这种东西给陛下看?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话落他又加了一句:“才审了一遍,臣会继续追查的,一定给您个结果。”
“疼啊啊啊啊!!!”
师爷点点头:“那就是主使者吃撑了没事做。”
房间里熏着能缓解迷香的药,钟婉悠悠转醒,刚清醒就被身上的伤刺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