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婉被秦姝半拦着，看不到那边的中年妇人，但这声音她死也忘不掉，是钟家主母。
秦姝下意识挡在钟婉身前，从旁揽住钟婉的腰。
“菜叶子有什么好啃的，吃肉多舒服。”钟婉不理解秦姝这种吃素的行为，又不是出家。
起床后的钟婉丝毫不知女皇陛下乘人之危偷亲自己，跟在秦姝身后蹭肉吃，一盘猪蹄啃得满嘴留油，秦姝无言半晌，等她吃完拿沾湿的手帕给她擦嘴。
付好帐，牵起心头滴血的钟婉，秦姝刚要抬脚走人，旁边楼梯上下来两个气势汹汹的女人，挡住了两人去路。
“松鼠鳜鱼，十六贯。”
妙龄少女站在楼梯下面，钟婉抬眼就能看到她的长相，面似桃花，眼如秋水，正当年华的少女浑身傲气，倘若不是钟婉知道她的身份，会觉得这女孩甚是可爱。
钟婉生气了，转过身不理她。
秦姝没什么可动容的，生性不喜奢侈，不代表她不会奢侈。
秦姝回首看了她一眼，“走，回家。”
面对此等泼妇，掌柜气定神闲，“上回夫人的账还记在这，是没付的，小店做的也是小本生意，请夫人体谅下，把账付了我也好吩咐厨房上菜。”
秦姝捏了下她的脸，把酒壶推老远，确保钟婉够不着。
钟婉晕在蜜罐里，一个没注意就被秦姝拎出了雅间。
钟婉杵杵秦姝，“走吧。”
脸，冰凉的唇瓣滑过白皙的肌肤，稍纵即逝。
钟婉啧啧说，“真奢侈。”
秦姝倒了个杯底给她，“够了。”
“自酿桂花酒，五贯钱。”
钟婉听一声就心疼一下，这是黑店吧！专骗地主家的傻儿子。外面随便找家酒楼拿个几贯钱足够办桌招待上宾的酒席了。
“钟卿，天都黑了，喝酒不好。”秦姝凑到她耳边，低声细语时酥酥麻麻的，让人晕头转向。
秦姝戴好锥帽，到楼下付账，掌柜按着菜单，念一道就拨下算盘，估计自家消费太高，经常被赖账。
秦姝：“……”是都被她吃了吧。
这家酒楼在江南很出名，当然价钱也很出名，就拿这盘猪蹄来说，足够五口之家吃上个大半年。
“红烧猪蹄，二十贯。”
年纪略长的女人冲到掌柜面前，语气咄咄逼人，“凭什么不给上菜！又不是不付钱。”
13、燕朝旧史
钟婉努努嘴，小口小口抿着，桂花味很香，甜度刚刚好。
“土豆炖羊肉，十八贯。”
“清炒虾仁，七贯。”
浔阳城没什么夜景，在关中人乃至淮扬人眼里，这都是偏僻之地，夜间生活不太丰富。钟婉吃饱喝足缠着秦姝要桂花酒喝。
秦姝：“吃你的，少管我。”
“还要嘛～”没喝够的钟婉开始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