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就斜眼看着她,“遭报应了。”
巨大的恐慌和空洞塞满胸腔,拼命挣扎起来,“我要上奏!”
钟婉闭了闭眼,咬紧下唇。
王亭松两撇小胡子很有标志性,午时三刻,下令处斩。
方德罄被押上前,被刽子手按着脑袋,他马上就要死了,死亡未到,他不会相信自己真的要死了,毕竟他只刚过四十而已。
这是钟婉第一次看见睡着的秦姝,她仔细端详,就如秦姝第一次叫她阿婉一样,仿佛见过无数遍,已过一个沧海桑田。
钟婉:“咳咳咳。”
方德罄阴沉地望了王亭松一眼,闭眼再无动作。
身上湿了又干,临走前还不舒服。
“敕造宁远公主府”
几口水。
王亭松瞥他一眼,“你非朝廷下属官员,上什么奏?”
秦姝跳下马,两三步走到那人身旁,牵着手一起往府里走去。
她害怕再梦到不该梦到的,迟迟不肯入睡,秦姝居然还没睡着,在钟婉第三次翻身后,手伸进被子里一下一下拍着钟婉的后背。
方德罄急促喘息,“我要揭发他们私通西……”
钟婉顿时清醒,她看到了府邸门檐上高悬的牌匾。
在一众简朴大气的风格里,这座略显精致的府邸在其中格外显眼。秦姝鲜衣怒马正往门前奔去,一抹秀色在门前迎她回来。
钟婉迷迷糊糊地再度进入梦乡,这次不是江南水乡,是京都长安。
躺在床上,钟婉往秦姝那边靠了靠,并没有征求她的意见捞了她一只手当抱枕。
到了方德罄几人行刑的日子,王亭松亲自监斩,昨夜瓢泼大雨,可谓老天爷都不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