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了下,“抱不动了呢,长大了。”
“载畔!知道我是谁吗?”我甚是开心的就要抱起他。
“人这一辈子苦,既然来了就苦一苦又何妨,主子,省下心吧,没什么的。”月吟比我清透。
“没什么,只是想到今儿是九哥的生辰”我淡淡的道。
乎走的特别快,转个儿眼就是一天。一早映湘拾掇好早膳,就被叫回自个儿府上去了。也是都待了好些时候了,我再怎么着也不能妨碍了人家一家子呀。
不去还好,一去我就笑开了。这是怎么一个场景呀,一个银色长衫的男子,手中牵着一根绳,绳的另一头栓在一头粉嫩的小猪仔脖子上。最夸张的事,那小猪的脑袋上还有一个硕大的红色蝴蝶结。一旁排着七个护卫,都惊异看着胤祥遛猪,想笑又不敢笑,一脸的憋屈,那样子就想蹲在茅坑却只能努力的和地球引力作战!滑稽极了。
“我不过是想试试猪能不能上树,仅此而已”他缓了下,说了出一句我更加想喷的话。
“月吟,今儿是几号了?”
日子就是这样风轻云淡的,就有一日没一日的过下去了。除了九月知道八哥离开的事情,其他的似乎有没有特别惊心的事儿发生。药也吃了两个多月了,身子渐渐稳了下来,干个什么也有劲了。姜太医的方子还是有效的。
“就在前面呢,陪您去看看?”月彩提议。
“遛弯?”我斜着眼看他,“人家都是带着鸟遛弯,您可好,领着猪,这还不是花花呀,不然您说是什么呀?我也听听鲜儿。”
“你怎么来了?”他满头大汗,手里还想挡着。
“格格,前面干什么呢?我怎么看着王爷领着小猪仔遛哒呢”月彩惊讶的很。
“都传出花花来了,我怎么不该来看看呀!”我笑了出来,伸手去擦他额上的汗。
弘晓最近闹腾的很,何嬷嬷说是年龄了,这个年龄的孩子都闹腾爬高上低的。落瓷和柱子陪着他闹,我也乐的清闲。孩子们是日日过来,有的时候我都会觉得:苍天呀,让他们去忙自己的事情吧。只有晓儿还小,随着我,倒也合适。
“八月二十七呀,主子过的忘记时间了?”月吟收拾好床铺,半笑这抬头。
我点头,“看看也好”
我对着镜子看了看,的确是素了点,翻开首饰匣子,随意就拿出梅花玉簪,往头上别去,不知怎么的,插上去松松的,似要掉下来。我绕了下头发,又插了下,一使劲儿,嘎巴一声,一截簪子掉在了地下,竟断了。拾起,才发现是胤禟送的那只簪子。心里七上八下的闹腾着,这是怎么?
“怕生辰已经是死忌了,你说人活一辈子到底图个啥?”我更像是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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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让他和晓儿玩去吧”说着我就招呼着柱子带着载畔去找弘晓。
“哪有,不过是牵着只猪遛弯而已”他反驳着我
“格格快放心,小心折了他的寿。”月彩拦着我。
自己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月吟看了眼,道:“主子,素了点。”
“格格不知道?”月彩看着我,“王爷就在前院,领着一只这么大的猪仔遛哒着呢”她一边说一边比活着大小。
打开,一把钥匙、一封信、一个凤头的羊脂白玉暂,凤凰头遍缠绕这梅花开满。钥匙不用想也知道是小荷轩的,他本就说属于我,只是我一直没有应下。信拿在手里,良久没有打开,一直发呆到掌灯十分,才就着烛光看信。
我一听一口水喷了出来,“啥?”
“八月二十七”我小声的嘟囔,“胤禟的生辰,莫非,莫非”我摇晃着头,想要把不详的预感甩掉。
九月初传来,胤禟于八月二十七日生辰日卒于保定被囚禁所。消息传来的时候,月吟看着我默默的把有的开败的荷花从池塘里收了起来,然后聚合,送去城外的荒野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些,似乎除了这些,我什么都做不了。月中的时候有人给我送了一个梨花木的匣子来,我知道是他留给我的。
“罢了,就当我胡言乱语。”
“你这是干什么呢?”我快步走上前去。
“猪能上树吗?”我质问。
“主子怎么了?”月吟似乎是发现了我的不妥,忙走了过来。
“可不是,小孩子长的快着呢”月彩笑着说。
“主子是怕生辰变死忌?”月吟问出了我的顾虑。
“他什么时候有遛猪仔这个嗜好了”我也听着新鲜。
“格格”月彩带着载畔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