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离抿着唇有点腼腆地笑着点了点头,认真道:“谢谢崔池姐姐愿意指点。”
谢离已经坐在宽大的床上,眼睛一眨一眨,有点紧张地盯着我手里的东西。他没换睡衣,穿着一件纯棉的宽松白短袖和松松垮垮的浅棕色短裤,头发半干着。
崔池并不能在我这边呆太久,今天上午就要走了。她的导师今天也来,她当然要去迎接。临走前倒是给我塞了一堆东西,美其名曰交流国际经验。
我把她送走,去了趟公司签了几个字,吃了个饭局,到家已经快三点。我把东西打开一看,发现是一对透明的硅胶碗,中央微微鼓起,圆心分布着淡粉色的硅胶软刺。
上车的时候崔池坐右边,我坐中间,谢离坐左边。还好车大,三个人非空开第一三排挤在一排也不觉得挤。
“还不是给你吃?” 我没好气地嗤笑她,“呆几天?”
“你挺懂行啊……” 我反手拧了她一把,“没玩过的怎么会看得出来,你在M国长进了不少啊。”
她停了停,忽然有点认真,“不过你可得注意。看他像个认死理的,你可别弄得太过火让他陷得太深,到时候你玩腻了都不好抽身。”
下午阳光很好。我让男生自己去清理好,硅胶碗用热水和清洗液洗了几遍擦干。弄好后又彻底晾了晾,回了两封邮件才去卧室。
崔池一顿饭和我随便扯闲篇,家长里短。晚上崔池来住,我把谢离腾了个房间,和崔池窝在被子里夜聊,从13岁追求我的小男生聊到当年同窗现在各自的发展。其中一个同学现在和崔池拜入同一个导师门下,可称世事巧合。
我直接让司机去了一家私厨。一堆海鲜在家里施展不开,直接运到那边的,厨师团队也是爸妈在B市这些年吃惯的。这地方也就能再享受这些年,再过几年反腐倡廉这个私厨就是受到冲击关停的一批。
崔池足有一米八高。我们认识的时候她已经一米七,还没到十五岁就达到了一米八。幸好之后没有继续长上去。在国外的时候这个身高也不足以泯然众人,在国内的时候相比大部分女生简直鹤立鸡群。我招手叫她过来。
“还不说实话!” 崔池伸手挠我痒痒,贴过来压低声音,“照顾到床上那种照顾?”
“多想了你。” 我假装听不懂。
“一周半。我导明天也过来。”
“你喜欢什么类型?” 我懒洋洋地拿脚勾她的小腿。
“我照顾他呗。” 我漫不经心。
“都是千年的狐狸卿容你在我面前玩什么聊斋啊。” 崔池挪揄地啧了一声,“你在那小家伙下面塞了什么?走路都有点别扭了。”
打到一颗大钻石关卡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机场。崔池的飞机准点落地,头等舱第一批出来的人不多,我没用什么功夫就看见崔池穿着一条超短裤和短背心出来,背着一个黑色的大登山包。
崔池啧啧了两声,“有钱人的嘴脸啊。”
夏天男生穿成这样,纤瘦皙白的胳膊腿随意伸着,格外有种青涩明亮的少年感。
“彼此彼此吧。” 崔池颇不正经地笑了一声,“这种玩法挺爽的,那边俱乐部也多。只不过不是你家里这种类型。”
“随你……” 崔池叹了口气,伸了个懒腰,“也真奇了怪。你要什么样的没有,这孩子虽然长得漂亮,可漂亮的多了去了,比他听话的有的是。”
他也估计弄不明白那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咬着嘴唇,有点紧张地盯着我摆弄那个东西。
崔池迈动长腿来得很快,给了我一个毫不含糊的拥抱,“卿卿,我时差没倒过来哦!”
“你导亲自来,级别很高啊。” 我把谢离拉过来,介绍给崔池。崔池打量了谢离一番,眼神有点变味地瞟着我,“是谢离吧?卿容提到你好些次。学物理多半将来要深造,要是到M国有事儿可以找我。”
“况且我们不是单纯的玩一玩。谢离认真下来伤心了,我也有些受不了。”
谢离在旁边看着我拆开那堆东西就知道来者不善,有点紧张地揉着衣角。
“成熟风骚一点的呗。屁股翘腰细,有肌肉。你家这个还有点单薄着呢,一瞧就是那种害羞派。我严重怀疑他就是你教出来的,把人家一个单纯的好学生带坏了。”
“怀疑正确。” 我笑了一声,“不过我可没有对他玩得多过火,稍微弄得过一点就哭了,可怜得不行,还要停下来抱着哄。”
“要不是对着他,我可没心思玩这些小游戏。” 我也打了个哈欠,“睡吧,明儿你们还要走呢。”
“瞧这大呼小叫的劲儿,呆几天就过来了,你不是早习惯了。”
第二天起床时谢离起得也很早。他自己呆着的时候不是一个容易赖床的人,往往是和我腻在一起,被纵容着睡到中午。
直到夜深,崔池才突然袭击,“阿容,不是我说。你和那个谢离到底怎么回事儿?”
小游戏有时候有种意外的温暖。谢离大概格外喜欢这种感觉,每次都很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