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樊抹掉脸上的病人妆:“那是因为你们都太善良了,宁愿自己委曲求全,也舍不得伤害至亲之人。”
“是啊,他们也不是没想过鱼死网破,结果闹来闹去,最终还是心软了。”
自家人寻死觅活,她不怕。
可喜可贺。
不反对就等于同意。
于是,她举起左手,像等待老师点名的小学生一样,弱弱地开口:“那个……我想问一下……明晚的直播……”
。
哪怕插不上嘴,她依然觉得恨开心。
抑郁变疯癫。
如果因为她的关系,把外孙逼成了混世魔王,烙上犯罪者家属的印记,她也不用活了,更没有脸面去见谢家的祖宗。
傅星樊掀开被子下床,拇指划过嘴角,擦掉唇色,灿烂一笑:“照播不误。”
一群戏精终于用自身的演技战胜了两位老顽固。
不过,他们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听到“无差别攻击”几个字,谢清舟顷刻联想到了社会法制新闻里,出现的那些专挑小朋友、无辜群众下手的变态杀人狂。
包括婚姻大事。
“哈哈,真被你猜对了,你表姐为了反抗他们,直接带球跑。”
翌日晚上,八点。
感到后怕的谢清舟两腿有些发软,为了避免类似情况发生,她向棠瑛保证,以后外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她绝不干涉。
“哎,当年,要是你舅舅和你阿姨能像你这么勇敢,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幅田地。”送走双亲和医生,棠瑛坐到床头,抚着儿子的头发,不禁感慨道。
母子闲聊,其乐融融,温馨的场面,看得梅瑰既感动又羡慕。
最后控制不住伤害自己、伤害亲朋好友甚至无差别攻击不相关的路人。
疯癫变躁狂。
他看着床上昏睡不醒、面如菜色的外孙,无奈地叹了叹气,摇了摇头。
“牛逼!”
一切准备就绪,二人在五楼的工作室开始了直播。
“我们这一代可没那么高的觉悟,想必表哥、表姐也不会买两位老人家的账吧。”
而棠天衢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