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女子,再结合方才看到的那些,斐颜哪能看不出这女子话背后的深意。
如今他病好了,耳朵也差不多听得见了,这些人便又围上来了。
她撇了撇嘴,倒不会觉得陈眠生和这女子之间会有点什么,但心里总归觉得不舒服。
夸她的字漂亮?
“有什么事么?”
陈眠生:“那你来帮这位姑娘写家书可好?”
斐颜看了看站在他旁边的女子,那女子的脸色称不上好看,但依旧在勉强维持着笑脸。
那些女子倒也不恼,笑着将她拉起来,推搡着往陈眠生的方向走。
先前陈眠生还是又病又聋的时候,镇上的大多数人哪个不是避他如蛇蝎。
陈眠生抬眼,视线在女子身上停留一瞬,细眸微眯了眯,礼貌道。
斐颜一愣,茫然地抬头望过去,站在陈眠生身边的女子同样也是一脸困惑的表情。
陈眠生这不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斐颜搁下毛笔,没好气地移开了视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开始收拣药箱,就等着打烊回家。
女子脸一红,局促不安地捏了捏手中的绣帕,再抬眼时,脸上都是遮掩不住的羞怯之意,只见她轻轻开了口。
“陈掌柜,小女子听闻你会识字写字,家父去州县里已数月之久,小女子心中实在记挂,所以想请陈掌柜帮小女子为家父写封书信,不知陈掌柜是否愿意?”
在快要走到陈眠生面前时,又速速离开,仅留那名女子在离陈眠生不近不远的地方徘徊不定。
斐颜眨巴几下眼睛,下意识地回答:“有空。”
陈眠生却自然而然地抬眼向那名女子解释。
了身边的女子两下。
陈眠生颔首:“你的字很漂亮。”
陈眠生眉眼微弯,朝斐颜笑了下:“你现在有空吗?”
哪知下一秒却听见陈眠生在唤她:“阿颜。”
“抱歉,我这些天还在调理身子,手上经常虚弱无力,不方便写字,换阿颜来写可以么?”
她抿抿唇,小幅度地做着口型:“这样不好吧?”
许是没料到事态是这样发展,斐颜更觉惊讶,抬手指了指自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