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身为太子的顾渊每天的日子非常忙碌,也非常充实。
她早就看出来了,自娇娇出生后,殷太后似乎怕一碗水端不平,总是在送娇娇礼物的同时,也给顾渊备上一份。
顾渊涨红着脸道:“我已经五岁了,可以搬到东宫去了!”
每天一早,顾渊会先和双亲一起用早膳,早膳后,顾玦去上早朝,顾渊就去上书房听太傅们给他上课。
“祖母,我大了!”顾渊义正言辞地抗议道。他已经不是小婴儿了,祖母不能再这么像亲妹妹一样亲他了!
今天是沈千尘第一次抱着娇娇去了寿宁宫,殷太后乐坏了,抱着襁褓就不肯撒手了。
对于小孙女,殷太后真是稀罕得不得了,百看不厌,一会儿摸摸她的头,一会儿亲亲她的小脸,一会儿又给她擦擦口水。
襁褓里的娇娇也醒了,似乎被周围的气氛所感染,也咯咯地笑个不停。
沈千尘在一旁看着这对祖孙,莞尔一笑。
沈千尘也在笑,眉目柔和。顾渊的名字取自“行仁蹈义,岳峙渊渟”,是顾玦对这孩子最美好的寄望。
直到一家四口离开寿宁宫,顾渊还有些闷闷的。
他做儿子的,总不能越过父亲去。
第444章 番外二:六年后(3)
殷太后对着严嬷嬷使了一个眼色,严嬷嬷就捧来了一个精致的雕花匣子,匣子里放着一对金灿灿的镶百宝龙凤长命锁。
殷太后笑得眉眼都弯了。
顾渊想要独居东宫的诉求被顾玦无情地否决了:“我八岁才搬到乾西五所。”
沈千尘因为怀孕后期身子重以及后来坐月子,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来过寿宁宫了,这段日子,都是殷太后去乾清宫看沈千尘母女。
小婴儿的日子十分简单,每天都是睡了吃,吃了睡,醒着的时间很少,长得也快,几乎是一天一个样。
黄昏的夕阳落下了一半,天空中彩霞满天,如织似锦。
这句话透着浓浓的孩子气,逗得屋里的人全都笑了。
上午的课程结束后,顾渊就来乾清宫与母后一起用午膳,午休后,继续去上课。
“我打算等娇娇双满月的时候,再办满月席,届时乌诃迦楼也会来。”顾玦动作娴熟地抱起了襁褓中的娇娇,他是第二次当爹了,抱婴儿的动作非常娴熟,轻轻地掂了掂婴儿。
他心里忍俊不禁地笑:这下,全大齐都要知道妹妹是个娇气包了!
“……”顾渊无言以对。
往事也只是一闪而过,犹如一叶小舟划过湖面,虽然会留下一些涟漪,但这些涟漪终究会散去,湖面也终究会恢复平静。
殷太后轻轻地拍着襁褓,不由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想起了那个很久没想起的人——顾玦的长兄顾琅。
“这个乳名也取得好,越念越好听。”
“还是阿玦会取名字!”
顾渊说者无心,殷太后却有几分听者有意,微微动容,觉得长孙性情豁达,很有长兄的风范。
当顾玦来到寿宁宫时,看到的就是这和乐融融的一幕。
顾渊微微地笑着,下巴不自觉地微抬,带着几分傲娇。他终究是个小孩子,平日里性子不算跳脱,但偶尔还是会露出一丝孩子气。
殷太后笑道:“这对长命锁正好娇娇一个,小渊一个。”
父皇闲暇时,会加入他们;就是政务繁忙,父皇也会来寿宁宫接他们回去,比如今天。
殷太后笑着赞道:“我们小渊真是大方!”
娇娇更乐了,又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似是自得其乐,又似在附和她爹的话。
待下午的课程后,他会与沈千尘一起去寿宁宫给殷太后请安。
她把襁褓交还给了乳娘,抱着顾渊亲了一口,亲得顾渊一下子炸毛了。
她也想跟太后提一提,不过之前她在坐月子,也没机会说,倒是小顾渊的一句话化解了殷太后的心结。
“我们家娇娇真是漂亮,越来越像阿玦小时候了!”
黑猫月影踩着优雅的猫步走在最前面,顾渊紧随其后,沈千尘与抱着小娇娇的顾玦走在最后。
顾渊接过了那个刻着龙的长命锁,看了看后,又把它还给了殷太后,笑吟吟地说道:“祖母,您送过我长命锁了,这个留着给以后的弟弟妹妹吧。”
“小渊,你的名字也是你父皇取的。”
窗外的春风携着花香吹了进来,庭院中一只只彩蝶与雀鸟振翅在花丛树梢嬉戏飞翔,引来了一只油光水滑、四爪雪白的黑猫,喵喵声连绵不绝。
顾琅比顾玦大了十六七岁,早在顾玦出生前,顾琅就已经是太子了,地位稳固。可是顾琅心胸狭隘,从前他们父皇不过是随口夸了顾玦几句,东宫那边必然要换一套新摆设。
自娇娇出生后,殷太后简直沉迷于送礼,从小婴儿的襁褓、虎头帽、小衣裳到金项圈、手镯、脚镯等等,五花八门地送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