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
“殿下,这位姑娘只是受了凉,加之身子柔弱,故而落了寒。微臣这就为姑娘开药。”
恍然间,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原以为是宋勉竹又进来了,便没有特别在意。可门外的骚动不知为何越来越大,大到最后,她听到了一声宫娥的惊呼:
谁知,女子却紧抿着唇线,牙关咬紧。
姜娆闷闷地低咳了两声,霎时间,喉咙中又是一片干涩。
独余姜娆待在原地,她两臂抱着腿,将下巴搁置在膝盖面上,轻轻颤抖着。
宫里头的人办事效率就是高,没一阵儿,这方子便写好了。太子手里握着这方单子,笑眯了眼,“快、快去煎药,莫耽搁了。”
太子起了身,瞅了一眼虚弱至极的女子,一挥手,便有太医上前为她探脉。
。
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又揉了揉红通通的鼻子,这才发现,屋内的小炉子不知何时已被人撤走了。
面色虽敛,可神色却不为所动。
真是是越来越凉。
话音未落,房门突然被人从外踹了开,暖和的阳光登时便倾泻了进来。
宋勉竹有些恼了,将碗一撤,“好,好硬气。那你便在这里好好熬着吧!你何时开口,本王再何时给你药!若你不开口,便提前去下面见你那个骈/头去吧!”
手背便忍不住往额上探去——登即便是一个哆嗦。她一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额头太烫,还是手背太凉了。
“殿下,太子殿下说了,您不能进去......”
姜娆眯了眼,头脑一片昏沉......
“想喝药,那便求本王呀。”不等她答,宋勉竹就说道。他仿佛享受极了折磨她的样子,更是在幻想她能够向他求饶、臣服于他身下的模样。
突如其来的寒冷将她的周遭包裹,身侧是死一般的寂静。她听着自己一下又一下渐渐的呼吸声,只觉得额上、颊上发烫得要紧。
“落了寒啊......”宋勉竹拖长了尾音,旋即眯眼,“也罢,速速开药。”
“小美人儿,”他唤得甜腻,“想喝药吗?”
他衣袖一摆,怒而离殿。
又没一阵儿,姜娆便看着那男人亲手捧着汤药,步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