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姑娘,卑职......”
姜娆不会忘记,那一日,在书房中,刈楚曾指着遥州城的地图同她说,遥州城,是整个大魏最易守难攻之处。
他话语一顿,说话竟无端地结巴起来,“卑职有一个不情之请。”
轻轻柔柔的,“怎么了?”
那夜,男子的声音犹在耳侧。
于是她又出声来,“不可,就是不可。”
姜娆只听着他要与小楚国对战,脑海中又突然忽闪过上一世,小楚国气势汹汹的铁骑踏过大魏山河的那一幕来。彼时,她虽然在萱草苑,却还是能依稀听到几分外头的动静,听说大魏连连打了好几场败仗,数员忠臣义士以身殉国。
怎么不可?
“不、不要去,好不好?”
断不可去和小楚国迎战,尤其是去攻打遥州城。
闻言,陆宁感激地点了点头,嘴唇刚动了动,却听闻一声通报传来,万年已徐徐进了殿中。
“何事,您尽管说。”若是她能帮上的忙,她一定会尽力去帮。
见他这么答,刈楚也淡淡“嗯”了一声,旋即又朝姜娆望去,“还有一件事,我想,须征得你的同意。”
“何时?”姜娆问。
固若金汤,易守难攻。
望见一旁的陆宁,刈楚又笑道,“若是你一人待在荷花殿害怕,我便让他留在荷花殿,护着你。”
姜娆咬咬牙,一双眼朝着刈楚望去,眼中尽是恳切。
“卑职家中有事,老母抱恙,须得回乡探望一二。”陆宁恭恭敬敬地回道,略略欠身。
姜娆一怔,“陆将军不跟着军队前去吗?”
他大大方方的将这一句话说了出来,根本不顾及旁人的存在。一旁的陆宁愣了一愣,旋即又抬头向殿上的刈楚望去,面色未变。
只是她这不问还好,一问,面前的那位陆副将竟可疑地红了脸。姜娆淡淡蹙眉,却见陆宁又稍稍欠身,朝她徐徐走来。
刈楚全当她是在舍不得自己,便缓缓一笑,“我同父皇说过了,遥州城是一定要打的,不攻打遥州城,我拿什么来娶你呢?”
“这座城叫遥州城,原先是大魏的地盘。此地地势得天独厚,整座城池更是固若金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