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翠珠看着金花帖,瞪直了眼睛,失声喊了出来。
柳舟洲掂着手里的金花帖,暗自思酌,父亲这是演的哪一出?
“可以走了。”柳舟洲收回窗外的视线,转脸示意翠珠下楼。
这女官虽说不是主子,可至少活的自在,比在柳府大夫人手下讨生活强了不知多少倍,这么一想,翠珠又忍不住愤慨,她家的姑娘模样出挑,说是这京城第一美人也不为过,又聪慧过人,凭什么任那母女二人随意磋磨。
柳舟洲抬脚正要踏上石阶,一个身着官袍的吏司拦着她的去路。
见柳舟洲顿住脚步,那年少的吏司往后退了半步,垂首见礼,“二小姐请留步,卑职奉柳大人之命,有东西要转交给您。”
看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柳舟洲笑着安慰,“不要怕,待会你就跟在我的身后,”
他很想知道梦中的女子是谁,直到——
出了茶楼,穿过一方街道,二人来到府衙正门,高耸的红漆大门两旁,站着两个石狮子,眉眼狰狞,张着血盆大口,看着心里发毛。
他在后院见到那个叫香桃的小妾。
柳舟洲心里一咯噔,糟了,难道是父亲提前来截人!
就说这中第的金花帖,保不齐就是被那嫡母扣下了,所以当二姑娘说要直接来吏部探查时,她真是佩服二姑娘的胆识。
翠珠冲着他的背影横了一眼,顾不上声讨他的冒犯,满面疑惑的看着柳舟洲,“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柳舟洲微微一怔,伸手从那吏司手中抽走帖子,冲他一颔首,“有劳小大人了。”
第59章 番外1
谢淮执笔的手突然顿住,他掀起眼睫,觑着跪在书桌前的柳玉衡,冷哼一声,“柳爱卿,你与我共事良久,一向洁身自好,没想到你竟会为了自家的亲眷,来私下求孤。”
回京复命后,他总做一个梦,梦中他为了一个痴傻的女子舍去家业,守了她五年,无数人替他惋惜,他却甘之如饴。
惜录阁。
正午,吏部衙门对面的裕兴茶楼,正是生意好的时候,客人吃茶谈天,喧闹不已。柳舟洲和婢女翠珠坐在二楼邻窗的位置,二人脸上肃然的表情,和周围的一派闲适格格不入。
夏渊常年驻守边疆,他骁勇善战,马革裹尸,却不近人情,各怀鬼胎被塞进将军府的女人,他来者不拒,全都扔京中的宅子里,碰都不碰。
柳舟洲心里苦笑,她也怕呀,她只知道父亲劫走了她的金花帖,却不知道他与吏部是如何串通的,她赤手空拳闯府衙,成功了就可以永远的摆脱柳府,失败了——她就再也没有机会考女官了。
翠珠扫一眼自家姑娘,微微叹了口气,接着又把目光移向对面的府衙,她得盯住了。
说着,他从袖中小心翼翼的抽出一个朱红色的信笺,正中的《金花帖》三个大字泛着亮闪闪的金光。
“好。”翠珠挺直了胸膛,“姑娘不怕我就不怕。”
*
可是,总要搏一搏的。
少女容貌明艳,声音清甜,那小吏司完成了任务,突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怔愣了半晌,直到翠珠轻咳了一声,他才回神,面色一红,这才辞别离开。
她的好姑娘本是三品权臣柳家的二小姐,金枝玉叶般的人儿,只因生母去的早,嫡母又强势,不得不考女官,自谋生路。
翠珠咽了一下口水,惶惶然点点头,虽说她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可那毕竟是吏部府衙呀,据说官老爷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个人。
#将军的追妻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