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小修不要在此话题上深究下去,南钰赶紧转移了话题,道:“你是一直都在福利院吗?”
小修听到这声音,一丝惊喜划过嘴角,道:“是南钰吗?”
小修第一次感受到一双温暖又有力的手,一时怔住。两人就这样站在公交站台下,握着手,小修面向着路边,南钰看着小修。
南钰便又扶着他走到离得最近的公交站台,在这里避雨。
小修咧嘴道:“有什么不可以,就怕你介意我的衣服不好看。”
南钰道:“怎么会,你都不知道你现在穿的这身有多帅气。”
说完准备去拿墨镜,南钰轻轻地吻在了这双眼睛上。小修欲拿墨镜的手悬在半空,身子僵硬。
南钰很想握住他的掌心,十指交叉,牵着他回家,但现在行人开始多起来,就算自己不在乎,别人又会怎么想小修呢?
南钰撒谎时就很紧张,道:“我……我刚好路过……”
小修笑了笑,便带着南钰进了家门。
“是啊,从记事起就在福利院了,院长和这里的护工们对我都很好。”说道这里小修不禁露出了笑容。
小修还怔在客厅,直到南钰换好了衣服出来,还没反应过来。南钰看到小修的鞋子全湿透了,便去门边取了拖鞋过来,蹲在小修身前,将他的球鞋脱了下来。
小修站在路边,有点不知所措,感觉到雨越下越大,但自己没有带雨伞,只能试着走盲道,尽快找到避雨的地方。
小修见许久没有声音,便道:“怎么了?是不是害羞啊,我看不见的。”说完笑着摘下了墨镜。南钰看到这双空洞无神的眼睛,顿时眼眶就湿润了。
小修问道:“南钰,你怎么在这里?”
南钰道:“我送你!”
小修便开心地说道:“那你送我回家吧!”说罢伸出手,南钰便像上次一样,抓住他的手腕,牵着他向前走去。
整个世界似乎只剩雨声,两人默默地站在一起,一言不发。小修膝盖以下的裤腿全湿了,想必球鞋里也湿透了。冷风吹来,小修打了一个寒颤,南钰全看在眼里。
南钰又紧张道:“因为……因为我长得不好看……没有什么人……跟我玩……”
南钰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小修的手,从他手背传来的冰凉让南钰心里一酸。南钰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哈了哈气,双手握住小修的手,搓了搓,然后紧紧地捂住。
南钰站在客厅望着小修,回想起以前在天庭时,二人一起沐浴更衣,嬉笑打闹……而现在……
几秒钟后,南钰向后退了一步,道:“我……我去换衣服……”
南钰心中有愧,认为是自己害他变成了这样,每一次他找东西时、绊倒时、被小孩子耍时,南钰都很心痛。
南钰道了句“嗯……是的。”
南钰看了一眼家中的摆设,十分的简陋,但却整洁井井有条。小修打开柜子下的一个抽屉,里面全是上衣,然后又打开了旁边的一个抽屉,全是裤子。拿出干净的一套,递给了南钰,道:“你去换洗一下吧。”
这样的画面仿佛静止了一般,一直到暴雨渐渐变小,渐渐停下,天空的乌云也散去了。
南钰送到了小修家楼下,小修抬手摸了一下南钰的后背,道:“果然你的衣服都湿透了,不介意的话,来我家换身干净的衣服吧!”
上前抚摸着小修的眼睛,心疼地看着他。小修笑着说道:“是不是吓到了?我还是戴起来吧。”
凡间的天和天庭不一样,总是说变就变,这日的大雨也是来得十分的迅猛,在硕大的雨滴砸下来时,路上的行人已经失控般乱跑起来。
南钰一直看着小修,也情不自禁地微笑着起来。南钰步子迈得很小,走得特别慢,看着小修道:“我……我以为可以经常来找你玩吗……”
突然路边一辆疾驰而过的汽车,溅出巨大的水花,说时迟那时快,南钰扑了过去,挡在了小修身侧,南钰背后被水泼得湿了个彻底。小修听到身旁的异样,驻足朝旁边摸了一下。刚触到南钰的胸前,南钰一个激灵,小修马上收回了手。
南钰道:“可以吗?”
虽然南钰觉得自己的这个理由烂透了,但小修显然已经相信了,安慰道:“丑又有什么关系,我觉得你心地很好啊,是个很不错的好人。”
说完抓起旁边的衣服就奔向了浴室。
南钰笑道:“你看人很准嘛。”小修便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小修被南钰一碰到
小修沉默了一会,道:“当然……只是我……从来没有朋友……你为什么会想跟我玩……”
这时雨下得更急更大了,南钰看路上也没人了,便变出了一把雨伞,撑在了小修头上。小修感觉到头上的雨突然停了,道了句谢谢。
小修的手已经被捂得滚烫,缓缓抽出手,道:“谢谢你……我可以自行回家了……”
说完自己就摸着柜子边缘,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