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辱与共的夫妻。
她曾是妓子,她被人指着脊梁骨骂,说她不干净,说她不知廉耻,说她放荡。
她开始躲着辛夷,可不过两日,便被他给堵住了:“若是当真不喜欢我,你又哭什么?”
……
吕纤容觉得自己脚都没踩在实地,整个人软绵绵的,连笑都带出了些羞怯:“不曾。”
也是她的夫君。
这样的幸福太不真实了,她都要觉得是自己做的一场梦了。
“我这人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大志向,吕小姐不愿意是应当的,毕竟喜欢又不能当饭吃。”
喜婆说着吉祥话,她攥着手中的平安果,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跳出来。
然而她剖析内心,只换来了他一句:“那又如何?”
下一刻,盖头便被人掀开,有男人声音含笑,轻声唤她:“娘子。”
爱应当有回应,可那人不应当是自己。
那一双绣着繁复花纹的靴子最终停在了她的面前。
“我未曾嫌弃你,只是……只是我不配。”
这样一个人,如何配得上他?
他这话,简直是在她的心里捅刀子。
她自暴自弃的剖析自己的内心,将她一切不堪都摆在了日光下。
那里唯有一个人,便是她。
房中的人都退了下去,她喝了酒,唇都有些水润,辛夷眸光微深,又想起她没有吃东西,扶着人走到桌前坐下,一面轻声问她:“累到了吧?”
吕纤容下意识抬眼,便撞入了他的眸光之中。
所以吕纤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却又在深夜里崩溃的痛哭流涕。
这靴子是她亲手做的,而穿着这靴子的男人,是她的心上人。
这是他看上的人,他喜欢便好,至于其他人的话,说什么又与他有何相干?
她下意识抬头,可隔着那红盖头,只瞧得见男人的靴子。
可这不是梦。
她的心上人,值得更好的人。
与他饮了合卺酒,系了同心结,从此他们便是夫妻。
门被推开,也惊醒了正在神游的吕纤容。
吕纤容心中有一千套词儿可以反驳他,然而这人却不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