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静低头思索着,房间里遍布的针孔摄像头还在孜孜不倦的工作着,向房子的主人忠实的报告着这只笼中小野猫的一举一动。
处境多少有些不妙。
兰静完全不知道现在是几月几日几时几分。
即便是松开限制,也拖不长,估计床上爬来爬去还勉强可以。
逼自己同他联姻,还是怕订婚、结婚的时候他会跑?
带锁,还结实。这锁芯也看起来奇奇怪怪,反正他弄不开。
待攒够了力气,使劲扯了扯锁住自己的链子,没扯动。
虽然他没这方面的癖好,但之前跟些狐朋狗友们见识过一些。
这里面积不小,目光所及,或者说灯光所及之处,大约就得有个五十平。
淫乱、不堪……
随着锁门的声音落下,原本应该睡着的兰静突然睁开了眼睛。
剩下的掩在黑暗中的地方,就不知道有多大了。
伸了下有些僵硬得身体,揉了揉眉心,顺势看了眼兰静。
只是,这莫辉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地下室除了有这么一盏昏暗的灯以外,再没有有光亮的东西了。
因为宿醉和迷药而混乱的生物钟……
兰静的演技简直炉火纯青。
过于昏暗的环境,极端安静的地下室,除了偶尔扯动的锁链声,就只有他的呼吸声。
没想到看起来人模人样的绑匪先生还有这等爱好。
没有窗户,没有钟表……
莫辉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调教计划本,翻看着这些年来反复修改制定的内容。
只是这样难度就不止上升了一个档次,得好好琢磨一下。
脸还是那张脸,人还是那个人。
莫辉勾勾画画半个多小时,抬头一看表,已经半夜十一点多了。
当真是对上了“衣冠禽兽”这四个字。
(但我的主角精神绝对正常,不是精神分裂,只是可能是个疯批……)
兰静四处打量,猜测着他所在的这个空间应该是一间地下室。
重点是,这还是一间被改成调教室的地下室。
想到小野猫的野性,忍不住对计划进行了删改。
胸口传来阵阵酥麻的痛,让兰静皱紧了眉头。
像一只野性难驯的猫。
他更喜欢看着他即便是赤裸的是偶,也能如女王一般,骄傲,高贵。
跟适才偶尔骄纵,偶尔慌张不同,这时候的兰静眸子里没有一丝波动。
即便空调开着暖风,依旧有丝丝阴冷渗入肌骨,还明显的泛着潮。
胸口的伤依旧在疼,兰静有些嫌恶的看了两眼,也没法管。
但明晃晃的就像是换了个人。
简单活动了下有些麻木的四肢,感受着显而易见的无力感。
啧,想想都有点恶心。
屏幕里的小野猫蜷缩起来,将床单卷起,盖在身上,似乎是睡着了。
他的小野猫不能变成俱乐部里那种唯命是从的样子。
啊,接下来的一个月一定有趣极了。
床头的铁栏杆贴在后背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莫辉在监视器看到他起身坐起时,直接气笑了。
扯着锁链艰难的坐了起来,靠在床头。
必须尽快想办法逃!
长时间没有进食的身体自动将能耗降到最低,催着他睡觉。
莫辉敲了敲屏幕,低声说:“晚安,我的小野猫。”
感谢这个看起来很厚实的床单,可以让他遮一遮身体,勉强保持着一份尊严。
还是他想把他变成那些个俱乐部里的人的样子?
罢了,今晚就先晾他一晚吧。
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还要强行锁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转瞬又觉得小野猫在被打的时候,脑筋还转得如此之快,简直可爱至极。
太容易让人精神疲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