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是你的影子,我是你的影子——你想看清楚影子的样子吗?别做梦了,哈哈哈。”
“我不想醒,我永远都不要醒!”唐子豪在黑乎乎的水里面摸索,一手自然而
来人一手搂了他的腰,一手拨开层层阻挠,硬是在水中开出一条路,倒栽葱地往下潜。
唐子豪寻思着:若是天晴,这是好一片亮丽的湖光山色,只可惜失了良好的心境,再语无与伦比到头也会败下阵来,变成无可救药的阴森和恐惧。
他好久没有从这段时期走出来,永远在和所有的规章制度的边缘打转,犯禁给他刺激,却给不了他后悔药。
“嗯。”对方闷闷回了一句。
唐子豪喘着牛气爬到船外面的时候,天光也黯淡了些许,远处天空中积云团聚,排山倒海的是“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气势,细小的龙卷风已初具模型,看样子,随时能能降下雨来。
“给我滚!”唐子豪掷了煤油灯,那影子也随之消失,船舱里忽地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我又梦到你了。”
暴雨至,水面涟漪彻底失去控制的前一秒,他把手伸到了水面之下,一双手在他手指与水面相接的地方浮出,带着他潜到了水面深处。
唐子豪再也控制不住,不顾一切把来人扣得死死的,轻飘飘叫了一声:“吕易——”
他的膝盖传来一阵剧痛,似乎有一种奇妙的力量注入骨髓,抽丝剥茧地把深埋的真相给挖出来。
孩提时代,渐谙世事,不齿于凡人的虚伪;中二病时期,守着风雨飘摇的所谓的“家”,肆虐成了诠释至尊的标杆;而后……浑浑噩噩……
“是你吗?”
唐子豪被细碎的雨点浇着,回忆渐渐回了笼。
随之而来的是沉重感。
“嗯。可梦终究会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