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生而恶贯满盈,我们这种小恶做得多的,也同样接受这条法则的制约。如何你懂马克思主义,应该明白,人所做的一切努力,不过是在为自己的利益而奋斗。钱也好,名也罢,或是造福天下苍
“你不是对血有什么执念吧?”唐子豪居高临下,“你到底在干什么?重度精分?得了吧,仲二,我劝劝你,在到达极乐世界前,你最好尝试抢救一下。”
“……”
唐子豪笑骂着一脚踢上了他的屁缝。
“可是你爱的人不在了?”唐子豪揶揄。
“……”
“滚你丫的!”
“是,你要怎么样吧?”
“哦,”唐子豪不酸不苦道:“你已经得到了解脱,我还要挑灯夜战。”
唐子豪瞅了眼他手里提着的一箱红牛:“一技在手,吃喝不愁。我得跟你好好学学,原来有血,以后也是可以不用担心吃饭的。”
“你猜得没错。”
仲二良久无言。
仲二从胸前的口袋里拈出两张红票子:“不止,这里还有。”
“唐子豪,我自觉没有亏待过你,我不是说你从来是当混混的料,但人起码不能忘本。”
“不是,白天就在这里了,晕了一会儿,这才出来。本来体检都过了的,不知怎么的,可能最近有点虚。”
“你偏得这样叫我么?不能叫二哥么?好久没有人叫我哥了。”
唐子豪有时候觉得,此人天生一副忧郁的诗人气质,哪怕是短暂相处,也会沾染忧愁。如再加以层层剖析,就像一层层剥开洋葱皮一样,总有个时候让你泪水盈盈,夺目而出。
仲二老成道:“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仲二话头一转,突然不着边际地说:“我给自己编了一个美好的梦境,梦境里面是我爱的人。”
仲二发出一声微弱的叹息,随后转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