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像是……好久没人光顾了?”
他寻思着吕易那厮,是不是给自己戴绿帽子了,不过那大叔长得磕碜,他的眼光也不至于如此独到,想到这里一颗心莫名其妙地安定下来。
滴水声空灵,小孩子玩过的鞭炮皮散布在地,一路上都能闻到或重或浅的火|药味。
屋子门上落着锁,看起来经年日久,绣得积成了一朵花。
檐下掉落几滴轻巧的雨,唐子豪抬头看了一眼分布着苔藓暗自发绿的蓝皮棚,越发感觉到周遭的古朴。
唐子豪虚着眼睛看不真切,刚要迈开步子,却隐隐约约见自校园后校门进来一个人。
按理来说,唐妈要是真抄了这条路,以唐子豪的脚程,是能追上了。可是现在他非但半个人影都没看到,连人声听没落到个耳朵里。
他怀疑自己是生错了性别,这次又信了八竿子打
长梯尽头左拐是一栋破破烂烂的居民楼,眼下却没有小孩在扔土炮,清冷得有些可惜。
长梯左右有居民楼护法,前面却是一堵又黑又脏的校墙。他站在高处略向墙内里望,不出意料地看见了此行寻找的人物。
那人没有发现他,这也归功于他把自己藏得好,眼睛不顶用是小事,头脑却是得劲的。他把自己贴在墙壁上,又蹲下来,只从一个偏执的角度向外打探,身在暗处,令人难以察觉。
这一连串动作前后不过两秒,却让他自己也摸不着头脑。
还是个男人。
唐子豪巷子没走出千米,便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喷嚏。
他默默地走过去,那扇小孩子用电风扇偷袭占据的窗户,里面用木板封得严严实实,外面则是冰冷的不锈钢。
☆、奸商
唐妈把双手兜在长袖里,局促地站在校园中央那颗古木之下,不时用脚踹地上翻起的皮,整个人渺小得像一根玉米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