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二时机成熟可以粗暴得六亲不认,现在却温柔过头,人格转换得比顺溜还溜,仿佛润滑油转世。
美名其曰“兄弟”,不就是为他卖命的畜生吗?畜生也罢了,好歹有口饭吃,可他得到什么了?
有好几秒钟,唐子豪是沉默的。
仲
不过片刻,他就把自己这个想法打得干干净净,又鉴于某人的牵制,或多或少生出一种罪恶感。
晨光尚浅,摇摇欲坠的灯光像是穿越了数年的光阴而来,朦胧中携带着怀旧感。靠窗户倚立的少年把青肿的脸贴在冰冷冷的玻璃上,面无表情地听面前人漫无边际地言语。
“那就是了。能陪我说说话吗?把窗子关上吧,我好冷。”
……
☆、陈情
只是唐子豪脸上灼痛得厉害,张嘴都会牵动组织,便也无心和他废话,自己在脑海里畅游。
分文未赚,还莫名其妙被胖揍一顿,换谁也不得消停。
唐子豪心里突然闪现一个念头:此人应从画中来。
仲二的声音飘渺得像是从梦境里飘出来的,近在咫尺又仿若遥不可及。他优雅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仿佛周遭的黑色与他无关,彻彻底底地把自己隔绝在一个仙境里。
见唐子豪迟疑了,他补充:“我打不过你也骂不过你,那些人各回回家各找各妈了。真的只是说说话而已,你过来,椅子分你一半,你信我好不好?”
仲二先是痛陈俩人的前尘往事,字词句段无不显示出“相见恨晚”的强烈感受,一时间让唐子豪除了无语就是满地掉鸡皮疙瘩。
……
仲二敲了敲膝盖:“唐子豪,你摇什么头?我说得不对吗?”
“哦,没有,对。”
十几分钟后,当他的眼神无意中扫过仲二身后掀起边的铺地纸,思绪才给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