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拓的一句话,让众人注意力又集中在了顾久安身上。
李拓心中慌乱,心想直接搜不就得了还要绕那么大弯子,但他知道那块圣女令定然不在,也就同意了凝竹的建议,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叶凝丝的行宫。
难道,难道……
李拓盯着压力开口,“会不会是他偷走后怕被发现留下了一块假的?”
“并非如此,我等皆知圣女负责,但人总有疏忽的时候,何况凝丝表妹年龄尚小,奸人素来狡诈,圣女令不慎被偷走也有可能。”
“对不起,让你被冤枉了。”
叶凝丝又瞪
凝竹语气有几分寒意,她没想到自己放了他一马,他却还要陷害他人,“你究竟是想指认这位弟子,还是在责怪我们掌管不力?”
“圣女令由我和叶凝丝掌管,我们向来谨慎从不离身,其他人见都不可能见得到,定然不会遗失。”
凝竹有作者时纾指点,细节了解的比当事人都清楚,很轻易地让了三长老和李拓都相信了她当时确实在殿中。
但假的就是假的。
三长老心中稍缓,如果真的只是圣女,那一切倒是无关紧要了。
“不曾看到,只有我一人。”凝竹说得笃定。
李拓看她神色不似作假,而自己是李芸的侄子叶凝丝的表哥,她也没理由维护自己,心中猛然一松,觉得自己逃过一劫。
你不再出殿的师父?”李拓给了三长老顾久安入殿的理由。
那弟子的手就要碰到顾久安的储物袋时,被一个轻柔但坚定的声音制止。
李拓没想到素来温柔和善的凝竹会突然发难,但他此时已是骑虎难下,他没想到自己谋划的好好的,半路却杀出来一个圣女,陷害不成顾久安事小,这拿不回圣女令事大,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指认顾久安。
她的神情太过真挚,不仅让在场众人相信了她的说辞,就连顾久安的眼神都有了几丝波动。
“那便去问问叶凝丝那块圣女令是否还在,只是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便不要妄加揣测,殃及无辜了。”凝竹一句话给顾久安戴上了无辜的帽子,表明了是要护他到底。
二长老看着凝竹微微眯了眯眼,似乎在判别她话中真伪,“圣女,刚刚我接到密保说有人潜入圣女殿,事关重大,还请圣女说明详情。”
而李拓自凝竹开口便开始心慌,听她说完更是遍体生寒,强压着心中恐惧没有浑身发抖,等了又等,却没听到时纾提及他。
被那弟子上下翻找时,顾久安突然淡淡地瞥了李拓一眼,那一瞬间李拓突然觉得他知道了什么,脑子里飞速运转想好了说辞,却见顾久安只是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任那弟子搜查。
“大约一刻钟前,我到圣女殿取些东西,见姑姑那里个方向有些灵力波动,本想去看看,没想到在菩提台那里遇到了执行公务的诸位前辈,被他们呵斥了一声,我怕打扰了他们便赶忙离去了,刚要出峰却看到了层层结界,便猜想是不是有了误会,立刻就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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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令安好无损地躺在匣子里。
顾久安又沉默了。
凝竹面含愧色地望着顾久安的眼睛郑重道歉,一双美眸中是化不开的浓浓歉意,语气中也满满皆是自责。
他很了解这个表妹,想想她刚刚心虚的样子,不禁有几分怀疑,是不是她提前发现了圣女令丢失,寻了个假的来掩饰?
就在二长老打算象征性地告诫小圣女几句便了结此事之时,又生了变故。
叶凝丝本来睡得好好的,半夜被吵醒本带着一肚子气,待听懂了事情始末心中一惊,这李拓怎么回事,就算看到了顾久安拿着圣女令出来了,也不应该替自己偷偷抢回来吗,闹得这么大张旗鼓,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这个圣女连个圣女令都看不住吗?
叶凝丝恶狠狠地瞪了李拓一眼,但众目睽睽之下也只得硬着头皮打开了存放圣女令的小匣子,然后一愣。
李拓有些张目结舌,脑子懵了一下,然后闪过无数种可能。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身上,就连向来置身事外的顾久安都随众人一起转过了头。
这沉默等同默认,三长老示意了一下周围弟子,立刻有两人上前左右制住了顾久安,同时一人出手打算搜他的身。
“我是碰见有人影出了圣女殿的大门才一路追去看到了顾久安,当时想着没人能进去圣女殿还只当他在故弄玄虚,现在看来他很有可能潜入了圣女殿,只是圣女没撞见他,保险起见还是搜搜看吧?”
“三长老不必这般兴师动众,刚刚那个进殿之人是我。”
她也确实是在真心实意地向顾久安致歉,为了上次灵草之事,也为了时纾所带给他的全部不幸。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虽然凝竹这块还在,叶凝丝那块说不定已经被偷了。
“圣女可曾看到执行公务之外的人?”李拓到底没忍住问出了口,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