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与顾久安单方面达成“合作协议”的那几日，凝竹能感受到他虽没出言拒绝，但在有意地躲避自己，每次去找他，他都能敏锐地察觉到然后迅速躲开，若不是她有瑶光镜能够隔空寻人，想要见到他都是难事。
就这般孩子心性，能藏得住什么东西，若是落入有心之人眼中免不得引祸上身。
叶百川瞥了一眼嘴角比刚刚上扬，眼睛也比刚刚发亮的小姑娘，不自觉地微摇了摇头，不甚明显地轻叹了一下。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态度似乎开始软化，虽然依旧是从不主动与凝竹说话，但却也不再有意躲避。
可自己怎么就心软了呢？
是因为昨日凝竹所说的那番话吧……
“……都是懵懂赤子，你教他向善他便向善，你教他行恶他便行恶，那有什么天生恶种，我不相信我叶千月养出的徒弟会是穷凶极恶之徒！”
很久之前，也有那么一双相似的眼睛，坚定不移地看着他，对他说着相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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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竹丝毫不知她的种种掩饰在叶百川面前如同无物，她只觉得若是叶百川有所发觉定然会拒绝她再来，可他没有，那便是没有怀疑。
见计划可行，往后一段时日里，凝竹便隔三差五的以找叶百川试吃的名义到清风苑投喂顾久安，三人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和谐。
川身侧，似乎并不在意谁吃了她做的菜。
有时候，凝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似有所无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只是当她抬头去寻时，看到的他依旧是一副眼底无物的漠然模样，让凝竹几度怀疑那只是她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