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喝酒的?"
"你,少骗人,我都看到了。"
凌初夏的目光迷蒙地往上,落在他的脸庞,像是终于想起来他是谁,嘴委屈地一撇,喊:"你个骗子,我,我等了你三个小时"
凌初夏跟着翻身过来,抬手摸上了他的腹肌,手指调皮地按压,弹琴一样一路下来,宋誉吸了口气,捏住她的手腕。
他的动作实在是太过粗暴,凌初夏胃里的酒晃个不停,难受地靠着他的胸膛缓解突然上头的酒气。眼睛很疲乏,半睁半闭之间,看到他凸出的喉结。然后就是被他抱着,坐在摇篮里一样一晃一晃地移动。
凌初夏觉得自己像是在走直线,面前只有单一的选项,只能脑子里有什么说什么。
很有氛围。
来得本来就晚,外面天色渐黑,路灯亮起来,光线一束束照在地上,凌初夏慢慢地沿着一幢幢小房子走,抬头看到前面名为"今晚月色真美"的清吧,脚步一顿,推开门进去。
搅了搅杯子里的大冰块,凌初夏想干脆喝完,回去洗澡睡个好觉。
她就坐在窗边,看着远处儿童水上乐园五颜六色的灯光大脑放空,渴了就喝口玛格丽特润润喉。
凌初夏歪着身子想挣脱,宋誉抄着她的膝弯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她付了钱,看手机,宋誉给她发了条消息问她在哪,凌初夏没回。
把她扔到床上,宋誉用浴巾擦了擦汗,在群里回复消息说找到了凌初夏,两个人都回房间休息了。再一抬头,她身上的浴袍被胡乱扯开,只着泳衣,睁大眼睛看着他。
橙色炸弹的味道比玛格丽特还要甜一些,她支着脑袋用吸管喝了大半杯,心跳越来越快,每一下都沉得像人在跑步,砰砰声灌满整个大脑。凌初夏以前喝酒也是这个反应,下一步就是想睡觉。
凌初夏哦了一声,不知道到底听没听懂。
里面的装修风格很简约,长吧台后面坐着几个调酒师,橱柜上摆满了外国酒,一侧有个小舞台,抒情歌手坐在上面拨着吉他哼唱。人不多,三三两两坐在卡座喝酒聊天。
"我想喝就喝,你不去陪黄晓曼游泳,来管我干什么。"
凌初夏和柳灵雨去过一两次清吧,她们俩虽然爱玩,在喝酒蹦迪上却是一致地不喜欢。酒难喝,喝完头晕,蹦迪,耳朵吵又累得慌。
她正欲一口作气地喝完,窗外玻璃上映出一张人脸,宋誉站在外面,满脸风雨欲来地看她。
等她把最后一点橙色炸弹喝完,绯色已经蔓延到脖颈了,宋誉目光专注地看着她被酒沾染得润泽的嘴唇,问:"要不要回房间?"
凌初夏把小青蛙放在一边,裹紧浴袍走到吧台,一个调酒师正在调酒,像海底捞里面的扯面师傅,动作花里胡哨,她不禁看笑了,指着酒水单上的"玛格丽特",说:"给我来一杯这个。"
""
宋誉及时地扶住她。
天地良心,她的糖最后也是被她自己吃了,不然五年级也不会补牙的时候哭到眼肿。
上高中的时候,就听班上的女生说,玛格丽特的背后有一个凄惨的爱情故事。
宋誉在群里发了今晚的房间安排,一人一间,用手牌就可以到前台领房卡,方便妥帖。
"你看错了。"
凌初夏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贴上来的皮肤微凉,宋誉抱得更紧了一些。
凌初夏把吸管插回去,继续喝。
宋誉看着她酡红的脸颊和明显不清醒的眼神,反倒冷静了下来,坐在对面把酒推了回去。
服务员端上来的玛格丽特外观上和柠檬汁没什么区别,凌初夏尝了一小口,酒不算特别辣,有股橙汁的味道,余味泛着水果的清甜。
凌初夏把嘴里的酒咽下去的空档,他已经大步走到她跟前,面前的橙色炸弹被狠狠一拉,她还叼着吸管,莫名其妙地抬眼看宋誉,"你干嘛?"
宋誉把她往上颠了颠,问:"我怎么了?"
"宋誉你没良心"她舌头都大了,声音却出奇地柔软。
不是没亲过
尽管是偏保守的款式,露得也差不多了。
"我没有跟她玩。"
凌初夏没回应他,猛地起身,晕到不行,脚底发软,地面不住晃。
凌初夏套上泳圈玩了一会,哪都敢去了,却觉得很没意思,她上岸用浴巾擦了擦,到游客中心的储物柜里拿了自己的手机。
宋誉嗓子发干,他克制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说:"你自己换衣服。"
"我的糖,都给你吃了,"凌初夏有点伤心,"你为什么,还跟,黄晓曼玩?"
鸡尾酒杯不大,没一会见了底,凌初夏叫来服务员,看着酒水单上的花体字觉得自己头有点发晕,随意指了一个橙色炸弹她觉得应该也是橙汁类的饮料。
"我没看错!"
"我没有陪黄晓曼游泳,我只是看到她拿着你的泳圈,所以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