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地挑眉,凑过去说:故意的?
抬起来。他在她腰上拍了一下,她没动,他安慰说,别怕,你还小,都没嫁人呢。我不会怎样的。
她直接在他脸上盖了个大大的章,不仅亲了,而且还重重地磨了两下。这样,他右脸颊上一个鲜明的唇印,留下了她的痕迹。
他低低叹出来一声,绷紧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
她哼一声,倒没有反驳。
别羞啊,今天只涂给我一个人看,嗯?
不,当然不。乖阿妹,别和我置气。他身上太热了,让她也直冒汗。他从她的发顶吻到耳垂,吻得她浑身颤抖。他轻声说:我只是疼你。
于是她没挣扎了。
慢着慢着!林蕊终于忍不住了,拿了自己的丝帕,在他脸上一阵蹂躏,都不知道避着点。
男人手指的温度很容易就将脂膏融化了,来回在她唇上抚过,最后润成了水红色。
这是什么?他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一盒女子的口脂。
林蕊白他一眼,没有给他擦,林桀就一直没有擦,直到晚上,府上人过来叫吃晚饭了。林桀似乎也不在乎,打算就这么走出去。
别弄了。她又开始发抖了,想逃出去,被他圈了回来。
常静园虽少有人来,但依旧不能避人耳目。
她想说你知道怎么涂?可是对上林桀温情的眼,又舍不得拒绝了,鬼使神差地靠过去了。
乖乖,过来,我帮你涂。
他指着自己的嘴唇,但林蕊才不。
她想要找镜子来看。他先拉住她:阿蕊,亲我一下。
做对了,浑身的压抑没了,如风一样轻松。一切阴霾都散去。
后来,她的声音终于带了几声哭腔,像是求饶。
他微笑:好,我以后避着点。
他起身,牵过她的手:跟我来。
他指腹带着些微粗粝,抚上她娇嫩的唇。
林桀倒是一点都不生气。他现在脾气软得跟水一样,她怎么样都好。
路上天黑,也没人看着,林桀悄悄牵了她的手,一直到了母亲跟前,才若无其事地放开。
怕羞啊。他笑了一下。
她声音幽幽的:难道你想要我嫁人?
之后,她被林桀死死搂着,身后八仙椅被撞得乒乓响,但她什么也没有。
别,让我抱一会儿。乖乖他气息渐趋沉稳,唇又在她的脖颈流连。
涂过。
她轻声呜咽两声,含糊间叫了一声大哥哥,他坚毅的脸庞滴下汗来,俯身堵住她的唇。然后一切淹没在重重的书架缝隙里。
她质疑的眼神瞥过来,带着热辣辣的火气。他顿了一下,过去亲她额头,低声道:刚才不是没怎么样吗?只是揉了两下,不要那么紧张,嗯?看你刚刚,都紧张得哭了。
以前自己涂过吗?他问。
好了。他说。
林蕊咬着唇,说是疼她,可是这样子更磨人了,她眼泪都出来了。
她这样子,他更加确定了。但没戳穿她。
她并不是紧张哭的,但是此刻也无从解释了。他搂着她往下倒,书房铺了一层地毯,并不冷。
话本子上写,有佳人落帕,引书生来还,一来二去,成就情缘。都是一个意思。
她乖乖地跟着他走,由他牵着走,然后小跑起来,跑过寥寥几人的园子,穿过假山,跟着他偷偷进了他的书房。路上有下人在扫地,抬头看了他们一眼,都没看清楚,两人就风一般过去了。
涂了,我又擦了,在闺房里弄的。
亲,亲哪里呢?
他低声道:就这样躺一会儿,你不知道我多想跟你躺一会儿。
席间吃了什么,林蕊一概不知,因为林桀就坐在她对面,直勾勾地看着她。他以前从不这样的,她被看得好几次米粒都粘在脸上了,暗暗瞪
外面鸟雀声声,他搂着她,满是惬意,长臂一伸,在桌子底下摸到个东西。
父母家仆都不在。
林桀笑道:你的?
她恼怒地瞪他一眼:快起来。
林桀旋开盒盖,抹了一点红在指尖,捏着她下巴。
那不然还能是谁的?她气鼓鼓的,方才的不顺心还没发泄出去呢。
林蕊把镜子拿到他面前,他也笑:蕊蕊亲得好。
那以前怎么没见到过?
他没有那么急了,但是还不够,声音透了半分低哑的餍然,哄着她:好蕊蕊,阿蕊,你乖乖的,我疼你啊。
他固定住她的腰,不许她乱动,缓缓地分开她腿,可是并不进入,只是让她感觉到他的存在。
什么故意的?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才故意的!
门关上了,锁了,日光被挡在外面。身后是泛着白光的雕花门框,她被抱起来,像菟丝花一样依附在他身上。他二十一岁了,已经成年的男子,臂力惊人,她的后背撞在门板上哐哐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