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桀说:他想娶你。
林桀见到她娴静羞怯的模样,心中微动,抬起她的下巴,亲了她的嘴唇一下。
他紧紧搂着她,吻过她的发顶:过段日子,等你嫁人了,就把这一切忘了吧。
林桀拳头攥起,一时竟答不上来,心中陡然生出几分怒气。
阿兄,你记得小时候,咱们家也有一个秋千的。
外面雨声渐渐大了,屋里点了烛火,他随手拿了一本诗集,同她一起读了半宿,然后合衣睡了。
她的睫毛颤动一下,雪白的香腮晕起一丝暖意。他揽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他从袖子里拿出陆峥带来的盒子,递给她:这是他让我转交给你的。
秋千没了,后来,你给我做了一个吊床,我也喜欢得很。
她浑身发冷,他抱着她上榻,帮她脱掉湿漉漉的外衫。
秋千上还有很大一截是空的,他过去坐下了,她静静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林桀回忆从前的事,唇边带了笑意:是。
等到天要明时,那烛火还未歇。两人又滚作一团,她黏在他身上,同他亲在一起,他也不着急,慢慢迎合她的唇。
林蕊并不接,只问:什么东西?
他忽然间有些不是滋味:从前我送你许多首饰,也不曾见你戴过。
若是对不起我,当初怎么一意孤行?他道,既然做了,何必多言?让你难过,也让我难过。
她无助地捂住脸:阿兄,对不起。
一只步摇。
哪有。
他沉了脸色,冷道:他不会发现,就像你嫂嫂不会发现一样。
她只是慢慢的哦了一声,并没有别的话。
她慢慢抬起头,视线同他交汇,脸微微红了。
她把被子蒙在两人脸上,装作还在夜里,直到亲得累了,她才又在他怀里睡着。
她下巴尖尖,眼眸灵动幽深,夜色下愈显脸色苍白,让他心生怜爱。脱到只剩亵衣,他在柜子里翻出一件厚袄子给她披上。
他握住吊绳,让秋千慢慢停下来,她的脚落到草地上。
无人的秋夜里,他同她在秋千上坐了许久,直到下起了小雨,才同她一起回了沉水院。
林蕊哑然,脸色苍白,他们所做之事,就只能存在这个黑漆漆,不见人的黄昏。
林桀看了她一眼,道:好。他打开那盒子,那步摇真好看,簪在她发间,衬得人越发清丽了。
他道:阿蕊,这几天陆大人过来,你怎么不见?
不过后来邻家的地被征用了,连带他们那棵老榕树也被砍了,那秋千就没了。
他放开了她,在后面轻轻推了她的背,让她慢慢荡到半空中,又不至于太高。
林蕊这时候笑了,细细眸子带了笑意:那不如阿兄替我簪上。
你那时候就是淘气,贪玩,没有一点功夫还治不住你。他笑道。
她说:见不见的,都一样。
她眼波微转,缓声道:若是戴了阿兄送的东西,叫陆峥发现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