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咬牙切齿,下一秒泄气地说:行了,这件事就这么过了。
壬年怒了:所以确实是你出卖了我?
她看向魏歇。
你要真觉得愧疚,以后就好好对年年,她爷爷生前最疼她。
她躲在被窝里,语气柔和了些:你,要不要我过来陪你?别误会啊,我没别的意思。
这个你说还是我说?
说不难过可是假的,可这么多年,足够淡化这种悲伤,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而找到尸骨入土为安,便是他此行的目的。
壬年先前跟他说事时都没哭,一听这话泪水瞬时涌了出来。
抛下句狠话,两人一起进了屋里。
想她死就直说。
担心隔墙有耳,她说话压低了声音:你怎么没交待我们俩的事,你不说难道要我去说吗!
魏歇提着的心放下,握紧了壬年的手。
魏歇愧疚地垂下眼帘:真的很抱歉。
就是担心他会难过。
奶奶不辩喜怒地回答,扫一眼他们两个,你们闹出什么事了要去警察局?
好吧,那晚安了。
魏歇安抚她:你不用担心。
奶奶摇头喟叹:过去这么多年,我也这把年纪了,早就看透生死自有天命。
魏歇明白她的意思,说:我爸不是不着调的人,当初突然失踪,这么多年都没消息,我们家里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我来吧。
多年后听别人提起亡夫,奶奶精神一恍,不甚唏嘘,都是缘分
壬年摇头摆手,哈哈,没什么没什么,早点睡
睡觉吧,晚安。
你这是要我的命。
那当我没说过,现在过来找奶奶重新交待?
想到奶奶的暴脾气,她小心肝儿一颤,又交待道:万一我奶奶拿起鸡毛掸子,你一定要赶紧挡在我身前知道吗?
他父亲和她爷爷,壬年和他。
魏歇点头表示知道了,牵着她的手推开院门。
他一定会的。
三人围坐在沙发边,他将自己进颐和的目的和今晚的整个经过简要地叙述了一遍,隐去了住在隔壁的原因。
看情况吧。
夜色如水,他的声音平添了分柔和。
还行。
他敷衍地回,她听闻后炸毛:什么叫看情况!
偷情一时爽,爽完火葬场,壬年抱住他的胳膊:等会问起来,你记得把错处往自己身上揽,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魏歇举头望天,欲言又止。
奶奶不冷不热地应,夜已深了,她关了电视打算回房睡觉。
去难不成要我去说吗!
如果不是因为他父亲,人也不会出车祸。
他含笑轻喃了声;笨蛋。
早在交往后不久,他就跟两个老人家说过了。
男人偏头打量她:你这是要大难临头各自飞?
干嘛?
太奶奶已经睡了,只有奶奶还坐在客厅沙发里看电视,壬年做贼心虚地笑笑,上前挽住亲昵地挽住她,电影怎么样,好看吗?
反正我要挨打你就等着完蛋吧。
直到把魏歇送出门,壬年才意识到还有件重要的事情没讲,她反锁上门,回过身对着奶奶讪笑:奶奶
说着以最快的速度穿过客厅回到卧室反锁上门,往床上一躺拨出他的电话。
飞你个头,你照做就行了,少啰嗦。
你当时干嘛不劝劝我,要早点承认,那至于现在这么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