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嫣惊讶。
壬年是了解他的，斜瞟过去：你不会连这个都要吃醋吧？
你快吃饭吧，再不吃菜就冷了。
魏歇叹气：你想多了，你们继续吃，我去看看狗怎么样了。
壬年拨弄碗里的米饭，看向杜嫣。
壬年原封不动转述。
壬年笑笑，忙打圆场：你肯定不知道吧，程子誉现在在学画画，而且还跟我一个老师，要喊我声师姐呢。
程子誉虽然没怎么吭声，壬年还是体贴地充当起传话筒。
餐桌上两个女生你一言我一语，尤其是杜嫣，跟活着时沉默寡言截然相反，此刻说不完的话。
啊？学画画了。
吃醋也只有回头再说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她问杜嫣：你最近这段时间都去哪里了？
程子誉冷笑：你的意思是要我去问另一个当事人吗？
嗯。
看着自己女朋友跟别人眉来眼去，委实不是什么好的体验，尽管事出有因，尽管对方只是个孩子。
你别想多了，跟你没关系。
他死死望着对面，似乎这样做就能真的看见她。
杜嫣扯了下嘴角：难得还能再遇见，你一定要聊这么沉重的话题吗？时刻提醒我是个死人。
柔和的灯光照在她身上，惨白的脸褪去了几分死气，笑容恬淡优美。
壬年才转述完，他猛地扭过头来，憋了股气瞪着对面。
他这样说，走下座位进了个房间里。
她也想知道答案。
米饭上冒着丝丝热气，杜嫣望着他：说起来，这我们还是第一次一块吃饭呢。
一晚上了都还这副拽得不行的态度，壬年正要说他，却见他拾起筷子拨弄面前的米饭开始吃饭，头低下的同时，一颗泪落在米饭里。
你可能不知道吧，我一直都挺想找机会请你吃顿饭谢谢你，能认识你，我觉得自己还挺幸运的。
本来就很麻烦你们了，你们快吃吧。
不用传达，她自己听得见。
吃饭旁边放个火盆，壬年自己都觉得诡异，赞同地点点头，那你先坐着，我们吃个饭啊。
不会多想。
家里，学校，大部分时候还是在桥底下，小狗怀孕要生了。
她本人却还是那句：死人是不能开口说话的。
你在照顾它？
魏歇放下碗筷：我吃饱了，你们继续聊，我去看狗。
程子誉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等壬年帮她转述完，她又说：都已经是过去的事，多说无益，还是聊聊现在和未来吧，你在新学校过得怎么样啊？
谁稀罕你的感谢了。
程子誉没动筷，你帮我问她，是谁杀了她？
杜嫣点头：嗯，不会。
他倒是没像刚才一样脾气冲地回关你什么事，脸色却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别过头去，还是那副不爱搭理人的冷淡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