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了，程遇舟只能先松开搂在周渔腰上的手，周渔趁机往回跑，进屋才发现客厅里坐着两个人。

    空气里那股奶油的香甜越来越浓，程遇舟拿着盘子的手不知不觉越来越往下，她吃东西一点都不矫情，但因为没有勺子就吃得慢，奶油很容易沾得到处都是，她脸上有，下巴也有，手上最多。

    她眼里有笑意，亮晶晶的。

    她还在笑，舟舟生气了？

    舟舟

    程遇舟从床头拿了一个枕头给她垫着，他脱自己衣服的时候明显没有什么耐心，一秒，或者两秒，很快就覆上她柔软的身体，她甚至都没能从那种缺氧的窒息感里缓过来，偶尔一声压抑不住轻吟声也被他含着吞了下去。

    程遇舟后背都出汗了，你先吃，我等一会儿。

    有勺子吗？

    空调开着，奶油有点融化了，手背沾到一些，她舔到嘴里，被舌尖舔过的皮肤泛着点点莹亮的水光。

    程延清打电话说他和言辞晚上不回来住，后进屋的程遇舟站在玄关处，也愣了几秒。

    谢谢阿姨。

    要不是你妈拦着，我半个小时前就已经过去揍你了，你都是跟谁学的？

    她吃完，想去拿纸巾。

    他不太喜欢吃甜品，切了一块给周渔，看着她吃。

    也谢谢你，很久没有看到舟舟这么开心了。我和他爸只是回来收拾几件衣服，去趟医院，还要赶着去机场，冰箱里有份甜品，你们俩记得吃，放到明天就坏了。阿渔，你就把这里当自己家，不要客气。

    还能跟谁学，在咱们家，我也就跟你学这些，程遇舟一只手搭在周渔肩上，她今天刚到南京。

    周渔以为他说的是他还帮她拿着盘子。

    年轻有力的少年沦陷在情潮中后过于凶残。

    今天晚上谁都不回来，你完蛋了，程遇舟头低下去狠狠吻她。

    叔叔好，阿姨好，我是周渔怎么都说不出我是程遇舟同学这几个字，她身上还穿着程遇舟的衣服。

    在路灯下接吻的小情侣被罩在昏黄的灯光里，男生半跪在地上，把帽子摘掉扔了，他越看越像自己家那个。

    梁恬笑着朝周渔招手，阿渔，快进屋，欢迎你来。

    她身子往后仰，倒在地毯上。

    衣服上也沾到一点，他捏着衣摆掀起来，她抬高双手，很轻松地脱掉了那件卫衣，里面还有一件贴身打底衫，他一只手从她后腰伸进去，先解开了内衣的搭扣。

    那你就等着。

    被抱到床上，热腾腾的身体从身后贴近。

    程遇舟下楼去翻冰箱，把梁恬刚才带回来的蛋糕拿到房间，顺便把灯关了，只留下床边的一盏夜灯。

    少吓唬人。

    每一滴奶油都是被他舔干净的。

    他和一身官气的程国安不太一样，看着很年轻。

    就在你臭不要脸耍流氓的时候，程国齐今天没开车，他和梁恬饭后走路回家，走到小区外面那条梧桐路，路灯刚好亮起来。

    周渔仅有的记忆还是在白城，那晚他很温柔，就算第二次想证明什么，也始终都把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她的亲切化解了周渔的紧张。

    对她来说过于宽松的卫衣卷到腰上，露出一截细白的腰，程遇舟曲起一条腿跪在床边，双手撑在她身体两边，手腕里侧贴着她温软的皮肤，血管隐隐在跳动，仿佛下一秒就会从衣摆摸进去。

    忘记拿了，程遇舟的目光很直接地黏在她脸上，我现在这样，下不去。

    他穿着一条灰色运动裤，被撑起的轮廓很明显。

    周渔被扔到床上，脑袋颠得晕乎乎的。

    爸，妈，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程遇舟把盘子放到一边，握住她的手腕用力，她就跨坐在他身上。

059.

    程遇舟不太自然地偏过头，等梁恬穿好外套，程国齐也拎着行李箱出门后，他放下滑板，直接把周渔抱起来扛上楼，大步走进房间，反脚踢上房门。

    他施舍般留给她喘息一点休息的空隙，一个个轻吻落在后背、肩头、脖颈，从耳后绵延到唇边，她偏过头，他的吻下一秒就追过来

    我洗过手，不用勺子也行，她换了个姿势，跪坐在地毯上，用手拿起一小块，你要不要尝一口？

    周渔悄悄看向程遇舟，小声说，你爸妈在家都这样叫你啊。

    是不是得吃点东西？程遇舟脑袋里的理智所剩无几，他沿着下颚线吻到脖子，在她耳边低语，我怕你晕过去。

    比起路灯下那个漫长黏腻的吻，现在的他要肆意得多，舌头探入她齿间搅动纠缠，口水的声音听着有些色情。

    她中午吃得很少，喝了一杯啤酒之后，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她无意识地吞咽，手也攀上了他的肩。

    她之前见过梁恬，程家人眉眼间都有些相像的地方，正在给梁恬按摩的男人应该就是程遇舟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