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风纯良无辜地一笑。
沈缘一脸嫌弃：“你好肤浅。”
校门口三三两两站着同样在等出租车的学生，沈缘扫了一圈不见有异，才放心地放下手，瞪着林予风。
是他不配了。
沈缘眨眨眼：“这一身挑不出毛病吧？”
平时不是衬衫配短裙就是T恤搭裤子，虽然清清爽爽的也好看，但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美色。”沈缘十分坦诚地回答。林予风身上最吸引人的便是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双眼皮、长睫毛，眼窝深邃，目光炯炯。被这样一双眼看着时，她什么拒绝都不忍说出口。
“说到这个，当年你图我什么？图我成绩一直比你好？你别不是有受虐倾向吧。”
林予风瞥她一眼：“那你看上我什么？看上我成绩一直没你好？”
沈缘看着他的表情，疑惑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有什么问题吗？”
所以她也道出了这个疑问：
沈缘额头挂下三条黑线，回答：“你也没提要求啊。再说了，见长辈那不得收拾得精致一点？”
“？”林予风心想，那你不也肤浅？！
“……”这话题是没法正常聊了。沈缘翻了个白眼，抱着他的手臂催他打车。
“……那我也是呢。”林予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为自己能以色侍人而高兴。
“不需要，最灰头土脸的时候你都见过了。”沈缘不禁想起初中时候的自己，光着张大脸扎着马尾辫，穿着中规中矩的校服，素颜朝天的，连洗面奶都不知道是何物，每天除了和唐勤几个狐朋狗友玩闹就是学习看书。
“光天化日的，这位同学注意言辞。”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从每一根都各司其职的头发丝到低跟的裸色平头鞋，林予风上下打量几番，总算领悟了一个道理：沈缘不是不爱打扮，而是懒得打扮。
林予风心里酸溜溜的。
要多朴实无华就有多朴实无华，实在不知道当时林予风怎么看上她的。
“见我就不需要了？”
沈缘迅速捂住了他的嘴。
“不过你要是喜欢我穿裙子，那我天天穿给你看。”站在路边等车无聊，沈缘就掰着男朋友的手指玩，“我裙子最多了，还有很多慧慧送的格裙。”
他咬咬牙：“其实也不全是。我有受虐倾向。”
林予风随口应道：“不穿最……”
“有问题。”林予风牵起她的手，“为什么你平时跟我约会的时候不穿得这么好看？”
副武装，人模人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