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阿漓,根本做不到真正的冷血无情,心中某处始终是柔软的。
一时间,她被这份体贴所动容,抬头看向他,唇瓣轻动,才说出一个多字,又想起宁天麟不喜欢她总是与他道谢,显得生分,便蓦地闭嘴。
宁天麟将她向怀里紧了紧,眉眼含笑:我何时说过要取那孩童的命了?对付宁天弘,我自有别的法子,我知道你与那孩子投缘,原也没打算动他。
验亲那日后,便被无声无息送走了,言清漓神色黯下来:我想找到他,将他送到一处安全的地方,找个好人家养着,让他如平常人家的孩子那般,快乐度过这几年。毕竟是我害他落得今日这地步的。
言清漓打开字条一看,竟是一个地址,许是裴家的某处别庄所在?宁天麟能直接拿出这个给她那必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她对一个没有相处太久的仇人之子,都能怜惜,那对他自然也不可能无情。
她本性中存在着良善的一面,她会心软,反倒叫他心安。
说着,他从衣襟里摸出一张字条给她:若计划未出错,过几日父皇应当会办一场围猎,届时你兄长、裴家、宣王、还有我,都不会在京中,你可趁着那几日,去将那孩子送走。
宁天麟耐心听她说完,眸光温和。
可已经四目相对了,若什麽都不说,气氛又有些尴尬,想了想,她便凑过去轻轻印在了他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