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小手,滑腻的触感,和那双小巧玲珑的脚一般。
你可以再摸一摸我的脚。
我我要走了。
你的手
好暖。她仰头微笑,你的手不脏,我喜欢你的手。她把自己的手轻轻放在他手心里。
陈姑娘,睡了么?
他微微现出窘迫的神色,很脏是不是,我不该来扰你的他后悔自己的冲动了,在嗜血的疯狂中生出的冲动,本就是肮脏的。他一向很容易冲动,也容易后悔。
因为
节日快乐
心里忽有种说不出的快活,喂,我们坐着说话吧。无名僵立不动,她不由分说地拉起他的手,坐到床边。
你干嘛老看着地下,是在找我的脚吗?
他点头,轻轻跃出窗口,几个起落便不见了。
他像被烫了似的猛地站起来,陈婉吓了一跳,怎么啦?
你不舒服吗?
你刚刚杀了什么人啊?
他不敢回身去看她,一手握紧了剑柄,他要跳下去,在大雪里挥剑,他要
为什么要杀他?
疾步走到窗边,正要开窗,一双微凉的手环住了他的腰。
陈婉轻轻拉过他的手,他的手已经蜷缩成了一个拳头,她慢慢掰着他的手指,紧张的指节渐渐舒展开来。她捧着他摊开的手掌,小心地用食指戳了戳那带着血迹的手心。无名屏住了呼吸,他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礼俗,没人教过他这些规矩,他只是本能的感到紧张,明明只是被她戳了戳手心,他却觉得心口一跳一跳的疼痛,像是那处也被她细白的指尖轻轻戳弄着一般。
陈姑娘!门外响起一个低低的女声。他们同时回头去看。
陈婉认出了那个声音,唔,是萧红娘来了,不能教她看见你,你明天再来看我好不好?
我不知道。
我
他瞟了一眼,这不是他的血,抬手随意抹开,我没事。他手上也沾了血,骨节分明的手,手掌宽大,指节修长。
哇,你受伤了?陈婉凑近他胸口,这里流血了。
她的声音软软的,似羽毛在心上絮絮飘落。
他没有回话,只觉那股肮脏的欲望正在血管里奔走,在过往的十九年里,他从没有一刻像此时这般恍惚不安,老头子说的不错,要离女人远远的,她们会让你分心,她们会让你再也握不住剑。
再陪我一会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