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缦轻皱着眉,瞧了瞧周围,声音更小了,“我们回去晚了,姑爷那可不好交代。”
“小缦,我想出一趟宫。”她心里有了猜测,可她不确定。
听乐七说,她就是在这儿遇到给她信的人。
叶梓妤听完,觉得很荒唐:“你信她的话?”
叶梓妤将信打开,是一封空白的信。
叶梓妤眼都未眨半分,即便隔得远,她也知道,是她,是魏玲珑。
人来人往的长街,叶梓妤与小缦坐在不起眼的角落。
“她长什么样子?”
叶梓妤忽地将信揉皱,看向乐七:“这事,你不许再告诉别人,燕窝粥也不必做了,要我再从别人嘴里听到一丁点这件事,你就等着被逐出宫了。”
叶梓妤垂眸,他那哪是关心她啊,他不过是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必须要在他的掌控范围里。
她进宫不久,就知道王上最厌恶燕窝粥,那人究竟是何意?
这么一问,就全盘托出了。
叶梓妤指腹轻摸着信,眉头一蹙,端起桌上的茶水,往信上一洒,空白的信上缓缓映出一个字:魏。
“她头戴着一块帔子,坐在马车里,奴婢也没看清。”
虽说王上不常来王后的殿中,可簪花珠玉没少过王后的,她觉得,王上心里还是关心王后的。
“信呢?”
小缦送乐七出了殿,折了回来:“王后,究竟怎么了?”她第一次见小姐这么严肃的神情。
小缦凑近:“王后,空白的信是什么意思啊?”
乐七从袖里摸出一份褶了的信,交给王后:“王后,奴婢真的知错了。”
乐七抽噎,她第一次出宫是真的去采买,可后来她遇到了一位小姐。
那小姐略懂占卜算卦,她给了她一封空白的信,还让她去膳房,给王上准备一碗燕窝粥,说是这样,她能避邪祟,王上也能延年益寿。
那人随意找了个由头,让乐七给她带了信,还让煮一碗燕窝粥。
小缦压低声音:“小姐,我们在这儿坐了一整天了,也没见到哪家姑娘头戴着帔子逛长街的。”
一辆马车缓缓驶过来,马车上挂着的八角风铃发出碰撞的脆响。
乐七抹着泪:“奴婢也不知道了。”
乐七应声。
哪怕她头戴着帔子,可她的眉目,她记得清楚。
襄儿撩开马车帘子,阮相思从马车里下来,随后走进了一家铺子。
小缦大惊:“小,小姐,我没看错吧?”方才进去的人,哪怕以帔子遮着脸,她也认得是魏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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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梓妤端起茶轻啜一口:“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