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长溯摇着头,她不信,王后一向看不惯玲珑,一定是在咒她,“我不许你咒她。”
别殿的侍随各个殿里都走动,消息也灵通,说是让她们去品衿殿千万别乱说什么,他昨儿后半夜可是亲眼瞧见玉琉被杖毙,被两个人抬出宫扔了,身上仅存的玉器都被搜抢了。
“公主。”尤侍在一旁,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王后手一抬:“没事,反正她也放肆多回了,不差今日一回,”王后凑近长溯,“长溯啊,好好养身子,你的好姐妹魏玲珑的丧事不想参加吗?”
月骊为王后不平,她身为公主,话语怎么能如此,竟然还让一国之后滚出去?
“大清早的,怒火这么盛,身子怎么能养好?”王后缓缓走进殿内,瞧着面色不好的长溯,装出一副关怀的样子,“长溯啊,你这脸色怎么这么差?”
“滚,”长溯眼底染上猩红,手指着殿外,“滚出去!”
见状,宫婢也不好再说什么,行礼离开。
“快说!你们知道什么?”长溯手扶着桌角,手腕上的白玉镯子被敲得一响。
后的令,来品衿殿侍奉公主。
须臾,殿门开了。
王后轻笑一声:“一条贱命罢了,”说完,将一支簪子丢在长溯的跟前,正是那支面人簪子,不过已摔得面目全非,“不过她对你还真是忠心,严刑逼供,宁死不屈。”
“连我也不见吗?”长溯推开尤侍,直接上前拍着殿门,“父上,父上,长溯有事求见父上。”
王后离开,长溯忽地瘫软在地。
“玉琉呢?”长溯眸中蕴泪,她心里已经有答案了,“是不是你做的?”
长溯颠颠撞撞地来到万华门,尤侍一瞧见她,立即上前:“公主,你怎么来了?”
“人都死了,我咒有何妨?”王后看着长溯越来越差的脸色,心里竟觉得痛快,“既然那个质子也走了,你就安心养身子。你说你这副样子,白送给纪左相的儿子都不会要。”
长溯脚下一软,差点站不住,有眼力见的宫婢赶忙上前扶住她。
一宫婢小心翼翼地开口:“公主,奴婢帮你梳洗吧。”
长溯瞧着她惺惺作态的样子,只觉得恶心。
“出去,”长溯嘴唇微动,“你们都给我出去。”
“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长溯踏过簪子,眼看就要朝王后扑来,王后身边的月骊眼疾手快地拦在长溯面前。
宫婢慌了,她们也是今日才来品衿殿侍奉的,要是哪里做得不好,可是要被罚的。
尤侍一脸为难,自打知道魏锋已死的消息,王上就将自己关在殿内,不管什么人,一概不见。
长溯蓦地冲进去:“父上,玉琉,玉琉她……”她跪在殿前,忽地瞧见地上那份血书,上面赫然写着:魏府之人皆亡这几个大字。
半晌,长溯抬手抹去眼角的泪,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她要找父上,为玉琉讨回公道,还有玲珑……她要证明,是王后在胡说。
“尤侍,快,我要见父上。”
“公主,你不可对王后放肆。”
“今日我心情好,不与你计较,”王后扶了扶脑袋上的珠冠,“月骊,我们走。”
王后再次给了她重重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