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那日是例外,酒馆往常都是白天运酒。”
“人是我杀.的。”梁生说道,但他的尾音出现了明显的颤抖。
“梁生走时可有说什么?”
我注意到梁生原本平静的脸上,那双如死水般的眼睛瞳孔骤缩,脸上的肌肉开始产生细微的抽搐。
“张开你的手。”习风与对梁生说道。
张明看到上面沾着的血时,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拖着腿往后退了两步:“不……不是小人给梁生的那条……”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拼命想保护的人其实并不想你活着,”习风与将语速放慢,他的声音就像汩汩清泉,落在心尖,彻骨冰凉,“现场并非没有证人,你就是她唯一的证人。”
“你可认得这条缰绳?”习风与问道。
“你可记得具体时间?”
“回大人,小人隐隐约约听到他说‘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梁生顺从的张开了手。
“你的朋友说过,你不可能杀人。”习风与缓缓渡步,我与他的距离被渐渐拉近,“因为你愚蠢,懦弱,这样的人,怎么杀人。”
习风与朝夏色递了个眼神,夏色将带血的缰绳拿到张明的眼前。
“往日子时云代夫人都会发此指令?”
“回大人,我们往日都是子时换班。”
“手上因为抓紧绳子向后使力产生的勒痕虽不算难消失,但要做到像你这样一点痕迹都没有,很难,”习风与说道,“你的虎口处有一处刀伤且未完全愈合,本官相信以蔡仵作的实力不出半个时辰便能给出这个伤口与云代夫人身上的三处刀伤是否出自同一种凶.器。”
他在害怕。
习风与从堂前走下,徐徐地走到梁生的面前。
当人所拼命掩盖的真相被像洋葱般一层一层拨开,展示于众人的面前,恐惧,是正常人所表现出来的正常情绪。
习风与挥了挥手,衙役便将张明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