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我下了床。
我想,我或许在黎州待不太久了。
“将嫌犯押下。”
醒来脖子一阵酸痛。
我梦见我戴上了镣铐,一抬头,对上习风与那双冷漠的黑眸。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我听到了习风与的声音,亦如初见时,让人想起千年不化的雪山之巅。
我抬头望了望天,才发现已是日近西山。
风云突变
我的方向感向来不好,但那个地方,我只去过一次,却实实在在地记住了。
我站在对街,望着高高伫立的牢房,简陋老旧的墙面有几处已泛黄脱落,风一吹似乎整个牢房都在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我对他哭喊着我不要去牢房我不要去牢房,我不要去牢房!
梁生作为死刑犯被压入地牢,我进不去。
“天快黑了,小姑娘赶紧回家吧。”她对我说道。
“将仲时月带回去。”习风与说道。
然后我大叫着醒来了。
夏色是真不会怜香惜玉,我盯着天花板想道。
我梦见梁生被押上了断头台,我对他叫道,快说人不是你杀的。
屋里除了我再没其他人,入眼依旧是整齐的摆设,较往常显得更为冰冷无情。
我这时才惊觉她的存在。
我觉得这一觉还不如不睡,做的竟是噩梦。
梁生却对我笑了,他说,照顾好我娘子。
“听上去就像里面的冤魂在索命一样。”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站在我身边用苍老的声音缓缓说道。
“是。”夏色的手在空中一挥,我的脖子一阵麻木,知觉很快被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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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是作案工具。”梁生举起手中带血的缰绳。